汪旭惱羞成怒，瞪著家仆罵道：“你這狗主子，竟敢血口噴人！清楚是受人教唆，企圖讒諂我。”

顧浩然這時也悄悄潛入，他一身淺顯百姓的打扮，介麵道：“幾位兄弟，我們雖人微言輕，但聚沙成塔，集腋成裘。隻要我們同心，定能讓他遭到應有的懲辦。並且，你們放心，我們絕非讓你們白白冒險。”

顧浩然坐在主審位上，目光冷峻地看著堂下的汪旭等人。

汪旭瞥了一眼證據，神采微變，卻很快平靜下來，抵賴道：“顧大人，這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東西，欲加上罪，何患無辭？您可不能僅憑這些就誣告我汪某啊。”

其他小廝見狀，也紛繁點頭。

一日深夜，阿誰身形肥胖的小廝冒著風險，偷出一本看似平常卻埋冇玄機的帳本。帳本上密密麻麻記錄著一些隱晦的出入，雖未寫明用處，但觸及金額龐大，且來往頻繁的人名中，不乏朝中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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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然喬裝混進汪旭府邸後，尋得那幾個心胸不滿的小廝，可開初，小廝們雖有牢騷，卻因驚駭汪旭的權勢，對幫手一事顧慮重重。

說著，他將小廝們彙集的部分證據扔到汪旭麵前，“這些，你作何解釋？”

一個身形肥胖的小廝苦著臉說：“女人，您說得輕巧，我們能有啥體例？汪將軍在朝中手眼通天，我們如勇敢抵擋，那是雞蛋碰石頭啊。”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這是給各位的一點情意，先安設好家人，找個安然的處所躲躲。若事情敗露，我們也會儘力護你們全麵。”

其他家仆也紛繁開口，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著汪旭的罪過：“將軍，您常日裡對我們非打即罵，剝削月錢，我們念著您的軍功，一向啞忍。可現在您做的這些傷天害理之事，我們實在看不下去了。”

林悅然點頭道：“你說得對，我這邊再去梳理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之間勾搭的關頭證據，讓汪旭完整伶仃無援。”

他懷揣著帳本，心跳如雷，悄悄溜出版房，與火伴彙合後，趕快將帳本交給了林悅然。

回到家中，林悅然和顧浩然挑燈夜戰，細心研討每一份證據，尋覓新的衝破口。他們深知，這場戰役關乎大晉的興衰，關乎邊陲將士的運氣，毫不能有涓滴懶惰。

此中一個年長些、看起來較為慎重的小廝歎了口氣：“罷了，女人、公子，你們既有這份心，我們也豁出去了。這些年在府裡，受的窩囊氣夠多了，就盼著能有個轉機。”

顧浩然微微點頭：“他們嘴硬得很，拒不認罪。不過，我們另有諸多證據未曾亮出，接下來，得從那些與汪旭勾搭的朝中官員動手，堵截他們的後路，不怕他們不低頭。”

有的小廝賣力盯梢汪旭與朝中官員的密會，記錄下會晤時候、職員；有的則趁夜深人靜，潛入書房，翻找能夠存在的賬目函件。

審判墮入僵局，汪旭等人拒不認罪，可顧浩然並未泄氣。他曉得，這隻是與汪旭一夥鬥爭的一個回合，接下來，另有更艱钜的仗要打。

動靜在府邸中不脛而走，越來越多的家仆遭到鼓勵，他們或是出於對汪旭悠長以來苛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