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毫不在乎。

她俄然展開眼，伸手按住他的筆尖。

“任何事情都冇有你首要。”他俄然俯身叼住她紅透的耳垂，溫熱氣味拂過頸側，“如何這個時候醒了？是餓了還是夢魘了？”

他的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嘴角還揚著淺淺的笑意。

宋晚寧停下腳步，盯著屏風上投出的恍惚剪影，手指無認識扣住雕花邊沿，牡丹纏枝紋硌得掌心發疼。

她閉上眼，仍舊固執：“我就在這陪著你。”

聽她的描述，謝臨淵想起了三年前寶華殿的那場大火，當時那種絕望的感受刹時再次爬滿滿身，心臟一陣抽痛，幾近冇法呼吸。

謝臨淵懂她的驚駭，冇再勸，一隻手攬著她的身子，另一隻手提筆持續在摺子上勾畫。

“謝臨淵！”宋晚寧又好氣又好笑，輕錘了一下他的胸膛。

洗漱以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趁謝臨淵不在，讓人將陸景之召過來。

他愣了一下，掌心覆上懷中之人的發頂，笑道：“那我們的孩子是長得更像你，還是更像我一些？”

隻能將她抱緊，再抱緊。

硃砂順著狼毫滴落，墨汁在紙上洇開血珠似的紅。

“好，不說了。”他看著麵前羞憤難當、咬牙切齒的人兒，眉眼都笑得發彎，“冇用晚膳餓不餓？是吃點心還是讓他們再上些吃食？”

心跳聲隔著衣料傳來，較著比之前短促，呼吸卻決計放緩，彷彿連喘氣都要測量分寸。

“謝臨淵？”她摸索著朝裡喊道。

“陸大人，你且瞧瞧這瓶子裡裝的是甚麼藥？”

她端坐在窗前，屏退了貼身侍女，將一隻小小的白瓷藥瓶遞到他手上。

“不要。”她閉著眼往他懷裡貼。

謝臨淵批完最後一道摺子，輕手重腳將熟睡的宋晚寧抱回寢殿。

“你如何了？”她超出他，想去拿那隻藥瓶細心瞧瞧。

“嗯，做了個夢......”宋晚寧悄悄環住謝臨淵腰身，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夢見了你...彷彿另有我們的孩子......”

宋晚寧拉著謝臨淵坐在本身身邊，背對著靠在他前胸，又搖了點頭：“不餓。”

他撫著她的脊背低笑：“我倒感覺還好。”

“我還夢見了你在疆場上...滿是屍身...你也......”宋晚寧咬著唇，如何也說不下去。

宋晚寧感受著背後傳來的安穩心跳，本身的心也隨之逐步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