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隻溫熱的手掌,正輕柔撫摩我的臉頰,我睡得迷含混糊,彷彿仍置身於夢境當中,我便拉住這隻手,一向枕著它,直到次日醒來。
這麼俊的男人,我宿世竟然從未存眷過,大抵我阿誰時候,滿心滿眼裡隻要梧哥哥吧。
“嗯,是昨夜快半夜的時候,你已睡下了,我便冇有吵你,”他眸光柔嫩如煙水,語氣卻好似很委曲,“本來是想著看你一眼以後就去歇息的,哪知你卻緊緊抓著我不放,我實在冇法,隻能坐在這裡陪你啦。”
秋淳唇角含笑,“女人喜好就好,奴婢立即叮嚀廚房早晨再多做些送來。”
我隻是穿戴薄弱的寢衣,當然感覺羞怯,劉知熠竟也不走,一向在中間盯著我看,我隻得薄怒著瞪他,“你轉過身去,不準看了!”
當今聖上對皇後一貫鐘愛有加,固然皇後未生下皇子,隻生了一名公主,但聖上仍然愛重,不但給了她六宮之主的職位,對那位嫡公主更是千嬌萬寵,各式寵嬖,奉若掌上明珠。
起先我還不覺得意,隻是又多過了好幾日,他還是不見蹤跡。
倒真是年紀相稱,豐度班配啊。
他蹙了眉,朝著我身上打量著,“有冇有胖……光看是看不出的,想需求摸一摸才曉得罷。”
我的臉便更加發熱了,“那你如何不喊醒我呢?”
我好羞惱,真想伸手捂住他的嘴。
我的臉紅了,燒得腮邊都火辣辣的,因而倉猝放開了他的手,長吸了口氣,才害羞問道:“世子是昨夜返來的麼?”
我俄然想到,劉知熠在安州陪我的這半個月裡,想必那邊已堆積了數不儘的急函要事,他這會兒大抵是忙得不成開交了罷。
這麼想著,內心又浮上了模糊的慚愧。
他一笑,竟然真的回身了,顯得非常君子。
我說的是實話,這些天攬鏡自照時,我真的感受兩頰都有點肉肉的啦。
夜裡微微有了些涼意,我睡得很不平穩,總似心境不寧,囈夢連連。
他卻埋頭過來蹭著我的額,和順而密切,“我當真是想你了,就盼著能早一刻見到你。從臨京一脫身,我便馬不斷蹄地趕來,在路上我還想著,這麼久不見,也不知惜兒有冇有變樣兒,傷勢是否好些了,是胖了還是瘦了?”
宿世我也曾在宮中見過公主幾次,她當真是如玫瑰初綻,百合盛開,美得不成方物,一顰一笑都是文雅雍容的皇家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