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峰甚是惶恐,忙道:“我何德何能,怎能去做宗主?就算我窮竭平生精力,能夠升上五層階層,已是非分之想,天大的創舉,這宗主、使者之尊,絕非我所能企及。”
東采奇見他眼神中儘是敬佩與大誌,明顯鬥誌昂揚,自也替他歡樂,笑道:“師父,以你過人資質,再練個幾十年,說不定能當上這萬仙的掌門....不,不,你們那兒叫做宗主呢。”
張千峰一拂袖袍,將於步甲推向召開元,冷聲道:“兩位師兄,我萬仙門人行事一貫光亮正大,心中開闊,即使麵對妖邪,也未曾失了端方,還望兩位深深深思。我言儘於此,不複多言,我們這就告告彆離,兩位莫要跟來,不然莫怪我部下無情。”
於步甲不言,劍招一變,驀地凶惡暴虐,全往張千峰眼睛、咽喉、下・陰處刺去,頃刻身影閒逛,夾在紅光,彷彿一條圖樣古怪的帷幕罩著張千峰,不但不部下包涵,反而恨不得將張千峰刺得半身不遂,乃至一命嗚呼。
東采奇卻道:“師父,這兩人便是萬仙第四層階的妙手麼?你武功仙法遠勝他們,莫非已躍至第五層階了?”眼下儘是神馳傾慕之情。
張千峰歎道:“這二人不過初入此階,工夫算不得短長。這一層層不過是大略分彆,我身處第三層,武功一定弱於第四層妙手,而第四層中自有高人,我與他們比擬,委實天差地遠,更不知何年何月,能夠趕上他們。”
召開元與於步甲動機附近,臉上堆笑,走上前來,喝采道:“張師弟本來深藏不露,掌法劍術,如此精深,我二人甘拜下風....”他見張千峰一手扶住於步甲,右邊大有馬腳,心機閃動,假裝拍肩示好,驀地抓向張千峰身後風池穴,這一招“風吹草動”,已是極短長的殺招。
召開元道:“這等偷學工夫的小賊,怎能等閒饒過?就算不當場殺了,也要廢掉他這一身盜來的內力。”
張千峰見這於步甲守勢猛惡,心機殘暴,不免頗感難堪。他武功已比這於步甲為高,即便召、於二人同時夾攻,他一定不能取勝,但念及同門之誼,脫手之際總留不足地,不比這於步甲殺人放火的架式,故而兩人激鬥好久,竟然有來有往。
張千峰見那紅光劈麵而來,有如一條殘暴火蛇,心中一驚,俄然倒飛出去。那紅光勢頭極快,但始終離張千峰差了一尺,萬難靠近。於步甲嚇了一跳,暗想:“他輕功如此了得?比我這神劍還快?”
張千峰克服勁敵,但心中卻無涓滴高興,反而甚是悔怨:“我脫手怎地如此不分輕重?這麼一來,同門間豈不是以生隙?”但轉念一想,若非這二人盛氣淩人的死纏不休,又怎會鬨到這般境地?即使這二人到長輩麵前在理取鬨,本身也能站住事理。
張千峰道:“於師兄,何必苦苦相逼?我們同為萬仙,有同門之誼,為何要做這等恐懼爭鬥?現在大敵,不恰是那奧秘莫測的萬鬼麼?”
盤蜒也道:“蜜斯此言不差,這兩人邊幅醜惡似鬼,千峰仙家卻漂亮不凡,此二人怎能不挾恨在心?”
東采奇聽他如此畏敬,更是天然對那宗主、使者視若神明,忘情設想那等仙家英姿,不由心馳神搖,愣愣不語,又走了一段路程,她再度問道:“師父,現在萬鬼率百萬雄師,入侵我們人間重地,此中如那冥坤般的妙手,隻怕數量極多。你說我們萬仙那頂尖妙手,為何不大肆下山,一舉震懾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