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走到石室絕頂,見一走道,謹慎翼翼穿過走道,又來到一大石室中。轉刹時,他見到二僧身影,正在烤火,立時縮身立柱背後,隱去聲音。
他悄悄想道:“若我算的不差,那非忽、非戒二人就在山中廟裡。我這模樣過分顯眼,非得換身行頭不成。”他懶得運幻靈真氣變幻樣貌,來到一寺,見寺中和尚坐在院子裡,火盆煙漫,一旁綁著一狗,遍體烏黑,毛髮絨絨,極其豐富,嗚嗚慘叫,明顯是這廟中和尚餐食。盤蜒拍出三掌,眾僧被他真氣一侵,頓時全暈了疇昔。
盤蜒見這兩野生夫,心中惶恐直是非同小可,喝問道:“這是苦朝派工夫,你們是苦朝派門人?”
盤蜒踏上一步,說道:“殺你二人中一人,擒住另一人,剜心剖腹,祭奠亡靈。”說罷金刀出鞘,光芒綻放,斬向那白目僧非戒。
一中年和尚嚷道:“盤蜒,是你下的手,奪了那玉盤,你還假惺惺的救火賣好,豈能騙得過大夥兒?”
盤蜒心道:“那騰空僧也是混入蟬蟲寺的特工?這短髮僧當是非忽了?”
非忽大聲道:“放屁!我們這八魔寺多麼隱蔽,你就算來回萬次,也毫不能出去。”
盤蜒道:“這是飛昇隔世功心法,我怎會認不出來?你二人既是苦朝派,又怎會身為甚麼八魔派?”
非忽道:“非戒師弟,你佛法精深,慧心明見,可知那騰空為何要與盤蜒比武?我瞧他神采,二者間定有深仇大恨。”
非忽大聲喝道:“你先前說‘溺亡’暫未到手,豈能不知下落?好,你不說,我便將你這些師兄弟全數殺了!”砰砰幾聲,四周慘呼不斷,皆是血濺骨裂之音。
非忽歎道:“我們都看走了眼,想不到這騰空僧短短十多年,便練成了這天魔之形。武功之高,不遜於我等。方丈當年力排眾議,留下這嬰兒來,足見目光多麼高超。”
非戒極其賅博,驚呼道:“月明星稀寶刀,太乙幻靈工夫!你是盤蜒!”說話間腦袋一頂,則是一招“降伏光亮”,鐺地一聲,被盤蜒單刀劈中,他腦袋上有降魔罡氣,反將盤蜒單刀震開。
兩人正說著話,俄然見從暗處轉出一人影,二僧臉上變色,一同起家詰責道:“你是何人?報上法號切口!”隻當盤蜒或是八魔派的朋友。
那非桂喊聲混亂,彷彿靈魂震驚,支撐不住。盤蜒再聽不清楚他話語,但發覺貳心中猶疑,確知那溺亡玉盤下落,多數會透露給非忽、非戒二僧曉得。
眾僧心頭一震,皆知此事畢竟是蟬蟲寺理虧,就算他們意欲坦白,但那尤雅公主一方卻早已知情,狡賴不得,當即愣在原地,苦思對策。
盤蜒道:“本和尚乃屠魔派的雲遊僧,路過此處,不知為何,來到這石室當中,聽兩位師兄所言,當真趕上知音了。”
待野犬伏地藏好,盤蜒悄悄一動,翻身樹上,檢察幾眼,見山中緩坡上有一黑魆魆的破廟,廟牆上畫滿妖妖怪怪,雕著凶神惡煞,屋上青瓦殘破,木柱腐朽,月光照下,極其慘白陰冷。但廟中並無人聲,也聽不見半點氣味。
便在這時,那非忽夾攻上來,手中一柄戒刀,攔腰斬落,刀風嗶剝作響,覆蓋盤蜒背上關鍵。盤蜒左掌在那戒刀上一撐,躍上空中,轉了一圈,左掌掌力打下。那二僧各出妙招,憑硬功接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