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衝剛想說是孔子,可最後又如有所思的改言道:“是周公旦。”
秦氏一族,到了惡來五世孫秦非子的時候因擅於養馬,而被周孝王重用,可因其出身,又受大周權貴群臣之忌,終究舉族高低,都被趕到了關西惡地。名為冊封一國,實在是隻為逼著他們去送命。
這句話雖是說的紂王,可那奸宄二字,恰是指飛廉與惡來父子,以及幫手紂王的一應臣子。
嬴衝心想還真不能,換成他是天聖帝,在同一七國以後,也要毀去儒門的典範與傳承,勿使其流毒先人。
提及此事,嬴定倒是並無太大感受,隻諷刺的笑:“你說如有朝一日,趙秦之帝同一了天下,還會否定可週公旦先人謄寫的史記與經文?還會否容那儒門之人存在?”
不能讓百姓覺得,嬴姓真是惡人以後。
嬴衝不由微一挑眉:“是何人?”
“是當代太學主!當年的儒門,但是參與了奪嫡之爭。”
“以是我大秦,隻公用法家,而架空儒門?”
嬴定嘲笑:“你可莫要小瞧了魯儒,那位太學主對秦境儒門的影響。很多儒門世閥的後輩,可都曾在他的座下聽過講,求過學。”
確切,此次兵家與法家之人,最多隻是按兵不動,坐視旁觀。隻要儒門的幾位,真正下了黑手。
又有《春秋左傳》,說到――善不成失,惡不生長,其陳桓公之謂乎,長惡不悛,古之惡來,從自及也。
而為紂王效力的惡來父子,更非是‘奸宄’一類。曾經為紂王效力,討伐東夷,立下赫赫軍功。
隻是嬴氏的血脈較遠,在大商時也逐步淪落,遠不如商朝皇室的子姓高貴。
“公用法家,那是因法家之策更合用,可也有部分啟事,是源於先祖的恩仇。”
“隨你如何想,可老夫感覺那儒門,就隻是肆意歪曲我等秦人先祖這點,讓人有些不舒暢以外,其他教義倒還算不錯。我贏氏也是世族一員,是皇室之親。遵循他們那一套,那麼我等的後輩,子子孫孫長生永久都可保繁華繁華,有何不成?老夫實在不懂你與神通,何需定要為天聖帝與那些賤民張目不成?他那一套,遲早會毀了我們世閥。”
儒家的典範《尚書》,是如何說他們先人飛廉與惡來的?說是――俾殘暴於百姓.以奸宄於商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