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法竟如此之好！尋白羽大驚。

“報恩？老子挖了你祖墳報恩！”尋白羽俄然愣住，“你如何曉得我師父的？”他的師父恰是紫穀蛇妖，其名在瓜州戈壁一帶可謂是家喻戶曉，隻是從未踏足中原江湖，加上近年來鮮有露麵，故而中原江湖曉得他的人應是少之又少。

說時遲當時快，箭網已至身前！

陸無涯左手急垂，立劍於地，撐身而起，但還是比那象腿慢了半刻，若真挨此一踢，定非死即殘不成！眼看避之不及，那象腿卻在半空頓住。原是石棱中忽被一張布幡矇住了腦袋，頓時失了光亮，覺得中招，倉猝鼠竄。陸無涯藉機撤到車廂中間，向著趕返來的計不靈微微點頭，左臂猛抬，發力一擲，鐵劍脫手，射向正欲發箭的尋白羽。

計不靈擺了擺手，道：“報歉就算了，行走江湖，曲解不免，此後莫再與我等肇事。好了，帶著你的炭球兒兄弟快滾吧！”

“你們兩個帶著秋梨走。”陸無涯道。

“你碰到我是幾年前？”計不靈道。

尋白羽見勢不妙，忙喊道：“白癡快發‘火蜂囊’！”聞言，石棱中取出火摺子吹亮，向右手中的紫色圓球一蹭，圓球忽地燃了起來。他前衝兩步，對準陸計二人中間發力拋去。

尋白羽和石棱中相視一驚，道：“你如何比我倆曉得得還清楚？”

“才遭了四年罪，就學了一身人家一輩子學不到的弓法毒術，還造出個甚麼火蜂囊來，委曲了你們還是如何？”計不靈振振有詞，“當年就是蛇妖親身托我，替他在有生之年物色兩個門徒，纔會把那麼多事情奉告我。好好兒想想，冇遇見蛇妖能有現在你們？冇有我的指導能遇見蛇妖？你們還要殺我？真是愧對蛇妖的一世英名！”說完這話，本身都忍不住笑了笑。

“但是……”夏飲晴話冇說完，腰間的劍已被他奪走。

“無關？你是狗雜種的相好的，你的朋友就等因而狗雜種的朋友，當然有關！”尋白羽道。

“你咋全曉得！”尋白羽不由喊了出來。

“不然呢？”計不靈道。

驚駭，他感遭到的是驚駭。

“蛇妖收徒的第一項要求是甚麼？”計不靈道。

“這是不是因為他曾死過一個兄弟？”計不靈道。

紅霞之下，他像是個初犯命案的少年，麵對染滿了鮮血的雙手，瑟瑟顫栗。

見兩人走遠，計不靈捧腹大笑，道：“冇想到我一通鬼扯還真騙過了兩個傻子！”

誰料計不靈身形快得出奇，碎步左晃，避開一箭，未待腳落，身已回右，再避開一錐，如此幾次，與數箭擦肩而過，不但衣冠未傷，還分寸未移，如同鬼怪普通。

石棱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仇人！”

朝霞如血，順著樹葉滴落，似在兩人之間裂開一道長疤。

尋白羽後撤三步，向地一蹬，高躍空中避開飛劍。他自知射不中陸無涯，便瞄向計不靈，於半空當中連發數箭，每一箭還跟著一支從袖口射出的暗器短錐，一時黑壓成片。此招名為“天羅地網”，乃是他對勁之作，恐怕陸無涯也是難以儘避，更彆提是底子不會甚麼武功的計不靈。

計不靈也不答覆，持續問道：“那麼第三項呢？”

計不靈勉強地抬起手來，嚇得尋白羽立即將弓擋在身前，連退兩步。誰知他不緊不慢地將四指撐開，問道：“這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