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白羽見勢不妙，忙喊道：“白癡快發‘火蜂囊’！”聞言，石棱中取出火摺子吹亮，向右手中的紫色圓球一蹭，圓球忽地燃了起來。他前衝兩步，對準陸計二人中間發力拋去。

終究，他跌倒在地，俯視著天空，落葉，飛雀，統統事物都慢得幾近靜止，慢到他能瞥見每一粒冰霜，能瞥見十年前被此寒氣重傷的本身，乃至，能瞥見那一抹忘了十年也未能健忘的笑容。

“你倒是射啊，射死了我你就折磨不了我了，你……”話還冇說完，計不靈就被掠過的一箭劃破了左頰，“你他奶奶個腿兒的，紫穀蛇妖就是這麼教你報恩的麼！”

誰料計不靈身形快得出奇，碎步左晃，避開一箭，未待腳落，身已回右，再避開一錐，如此幾次，與數箭擦肩而過，不但衣冠未傷，還分寸未移，如同鬼怪普通。

石棱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仇人！”

“得是兄弟兩人。”尋白羽道。

“你咋全曉得！”尋白羽不由喊了出來。

“恩你奶奶個腿兒啊，給老子站起來。”尋白羽道，“不對不對，狗雜種又在忽悠老子！”

還冇等尋白羽決定，石棱中已從懷中取出一把青色粉末撒了出去。陸計二人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手腳像是被桎梏捆了幾天幾夜，終得自在。

“你們兩個帶著秋梨走。”陸無涯道。

尋白羽左看看右看看，恐怕有甚麼圈套，半天賦道：“是……是四？”

即將得逞，忽有一團暗影從天而降，恰是石棱中的巨拳。陸無涯倉猝收招，左劍連挑拆開三箭，後撤一步，上身半俯，避開巨拳，直掃石棱中下盤。血花四濺，石棱中雙腿皆傷，不但不喊不叫，竟還反起一腿踢向陸無涯胸口。

“相好的？”陸無涯瞪了一眼計不靈。

一樣驚奇的另有陸無涯：之前隻道他輕功不錯，卻從未與他脫手過招，現在看來，他的身法似是比我還要快上些許。那他為何死活不使兵器？或者說……他隻是假裝不使？

秋織，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無關？你是狗雜種的相好的，你的朋友就等因而狗雜種的朋友，當然有關！”尋白羽道。

見兩人走遠，計不靈捧腹大笑，道：“冇想到我一通鬼扯還真騙過了兩個傻子！”

陸無涯左手急垂，立劍於地，撐身而起，但還是比那象腿慢了半刻，若真挨此一踢，定非死即殘不成！眼看避之不及，那象腿卻在半空頓住。原是石棱中忽被一張布幡矇住了腦袋，頓時失了光亮，覺得中招，倉猝鼠竄。陸無涯藉機撤到車廂中間，向著趕返來的計不靈微微點頭，左臂猛抬，發力一擲，鐵劍脫手，射向正欲發箭的尋白羽。

他的身法竟如此之好！尋白羽大驚。

這石棱中怎如那鬼奴普通蠻橫！

“你碰到我是幾年前？”計不靈道。

“皇天在上，如果我所言有半個虛字，就落道雷劈死他奶奶個腿兒的！”計不靈本想舉手發誓，卻發明雙臂已不能轉動。他見尋白羽還在躊躇，續道：“千萬彆給我解毒，就讓我死在這兒！我好下地府去給蛇妖講講，他的兩個‘孝敬’門徒都做了些甚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