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擂下院彆傳來一陣唏噓。
陸無涯當然劍快無影,但無法對方內力深厚,每見拳出,都有一股勁風隨之襲來,極其淩厲,實在傷及不得。而木承沙長年站擂,深諳此道,固然拳法平平,卻仗內力深厚,原地自守,一臉安閒,似是在等陸無涯力量耗儘,再施反攻。
他忙蹬地而起,回穩擂上,喘著粗氣,看向麵色慘白的木承沙,抹了抹麵上的血跡,嘲笑一聲,道:“真是無貪不商。”
思考之際,他快劍疾出,連攻木承沙左拳。木承沙麵色微動,情急之下,忙出右拳相護,不得已右退半步。這半步之退看似微不敷道,實則將其缺點透露無疑。但他也算得上經曆老道之人,深知再想以守代攻,已是不能,因而再退兩步,站定身子,右拳聚力,隻見數道褐光順青筋而現,愈湧愈急,彙於指虎之上。
木承沙再次起家之時,已是狼狽不堪,火光之下,襤褸的錦緞袍衫像是一團稠濁了渣滓的爛泥。他渾身顫栗,雙手微顫,神采猙獰,明顯是被兩股內力折磨得痛不欲生,想要再戰,隻怕不能。
木承沙嘴巴大張,收回似歎似喘的聲音,任由唾液和鮮血一通淌出,與冇法禁止的涕淚混落在地。他目光癡癡地盯著擂下,艱钜地呼吸著,終究說出話來:“砍啊……挑啊……你……你在等甚麼?是在等糧草起火麼?”言罷,雙頰皮笑肉不笑地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隻見他右臂高抬,猛地一擲,竟將無忌劍投射而出,直刺木承沙左臂!
陸無涯已將無忌劍拾回右手,直指向他,道:“你派人護送李客等人前去雲州,再交出玄武石牌,我便饒你不死。”
陸無涯咬牙切齒,雙目冰冷,右腕翻轉,使劍在他肩頭鑽出了一個血肉恍惚的洞穴,低聲道:“我不殺你,但我能夠砍掉你的雙手雙腳,挑斷你的奇經八脈,再撤除你的光鮮衣裳將你光著丟在世人麵前。”在痛苦的喊叫聲中,又將劍刺入一寸,“按我說的做!”
喘氣之間,數招已過。
果不其然,木承沙左袖一揮,無忌劍如受箭麻雀,淒淒而落。
眼看陸無涯麵露嘲笑,木承沙猛地站起家來,吼怒一聲,疾走上前,似是發瘋普通,擺佈連攻,拳拳勁風,卻越打越慢。陸無涯知他已亂陣腳,隻是連連遁藏,待得遲緩,揮百禁劍橫掃而出,將他砸飛丈外。
陸無涯若要避開此拳,唯有閃身下擂!
木承沙氣足力滿,輕功點地,大步上前,直拳而出。拳未落定,陸無涯便覺勁風割麵,雙眼難睜隻得再退數步,餘光一瞥,才知與擂台邊沿隻隔不敷三步。木承沙麵上大笑,縱身一躍,右拳與褐光一同砸下。
又是數招下來,兩邊還是不見傷損,但從站位上看,木承沙還未挪半寸,陸無涯已三進三退,凹凸如何,不難分曉。
是《崩山拳》!每臨勁敵,陸無涯的對策老是以命換命,力求自損八百傷敵一千,但這崩山一拳,就算他彙儘渾身內力使出《大力金剛掌》,也是千萬接之不下的。他牙關一緊,倉猝以劍尖撐地,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