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齊出日月暗,黑葉遮天令紫微。
當雷電再次殘虐,大雨滂湃而至,沖刷著,淹冇著,令人有力順從,隻能畏敬,隻能遁藏。但是就在第一滴春雨落地之前,屋頂上的人影已經消逝不見,彷彿無所不在,又從未存在。
蛇蠍宗的十來名幫眾倉猝上前互助,卻被獨嘯天甩尾一掃嚇破了膽,再無動靜。曹備捂著還是淌血的右臂,瞪大雙眼盯著他的幫眾,驚奇而絕望。明顯,他們放棄得比他設想的快。
苦木皺起眉頭,似是證瞭然他的說辭,旋即牙關一緊,道:“我放了公孫蓮便是,停止吧!”
黑衣人沉默半晌,俄然笑了幾聲,竟一改前態道:“你不必說跪就跪,葉某此人向來好說話,與那嗜殺成性的閻公子並非同流。你方纔所言也有幾分事理,循環殿的確是初度乾與江湖之事,外人有所思疑,實屬道理當中。”如此通情達理,令人難以置信。
“冇記錯的話,葉某曾命四位循環使傳令下去,冇有循環殿的答應,三大分堂的堂主不得無私見麵。”黑衣人單手把玩著一塊金色石牌,“公孫堂主本日率眾至此,定是成心要與循環令沾上些乾係了。”他的聲音逐步實在,不再漂渺,卻深沉還是。
黑衣人擺了擺手,道:“但是,倘若再有下次……”
又是一道閃電扯破天空,照得鐮刃格外鋒利。
黑衣人停止了把玩金色石牌。他擺佈的四位循環使俄然緩緩昂首,展開冇有一絲眼白的烏黑雙目,不帶任何豪情地盯住苦木。一時候,苦木身後幫眾皆覺內力反叛,時而翻江倒海,時而刺痛諸穴,不致死傷,倒是痛磨難耐。
苦木走上前去,喝道:“公孫老賊,你……”
“輪……循環……循環殿……”公孫古麵色大變,驚駭之極,趕緊躬身拱手,“小人不知殿主台端光臨,有失遠迎,實在該死!”
“苦木堂主剛接辦煉壽堂不久,想來還未與葉某有過交集。”黑衣人接過話去。
但是他越實在,陸無涯就越感覺可駭。
“小人自當提頭來見!”公孫古寂然道,旋即起家上虎,欲出宅門。
“殿主息怒!隻因小人從未聽聞循環殿乾與江湖之事,故而獲得號令的時候稍有思疑,實屬狗膽包天!小人救女心切,一時顧不上……不不不!是一時頭昏腦脹,脹得小人連本身是誰都忘了,纔敢跑來煉壽堂為非作歹!”公孫古已有些語無倫次,倉猝掐指吹哨,不過半晌,李宅表裡鷹犬儘退。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告饒道:“還請殿主寬恕此番,小人這就滾迴天山!”
此時現在,他望著黑衣,隻覺非常親熱,卻又陌生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