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我就曉得陛下一死，冇人再把我這個丞相放在眼裡了。”

眾將本來就對牛金星不滿，聽了李錯的話俱都義憤填膺，卷打腳踢，隻把牛金星揍得鼻青臉腫，頭大如鬥，好似一顆豬頭。

李過一腳把牛金星踹了個抬頭朝天：“一派胡言，劉宗敏將軍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敢去見他？”

高一功也痛斥道：“大丈夫死則死矣，焉能對建奴昂首稱臣，甘做主子？”

牛金星緩過勁來，認得麵前之人恰是李自成的侄子李錯，抵賴道：“李校尉，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我、我這是籌算去告訴劉宗敏陛下駕崩的動靜，讓他來插手陛下的葬禮。”

李錯一揣摩感覺林羽言之有理，便叮嚀部下把牛金星五花大綁了，然後與林羽押送著一塊進了帥帳。

李錯舉刀欲斬：“狗賊還敢抵賴？劉宗敏將軍恨不得剁下你的狗頭，你敢去見他？陛下骸骨未寒，你就急於投敵叛國，似你這等不忠不義之徒留你何用？”

隻不過李自成活著的時候對他寵任有加，大夥兒拿他這個大順丞相也冇轍，現在李自成都死了誰還拿他當個蔥，愛走不走，冇人理睬！

李過拔劍痛斥：“我等身為炎黃後嗣，中原子孫，禮節之邦，豈能向韃子昂首稱臣？我寧肯斷頭，也毫不剃髮！誰敢再言降清，立斬無赦！”

李錯當即糾集了百十個親信摸黑出營，在通往各處的門路上埋伏了起來。

上前一把揪住牛金星的頭髮，劈臉蓋臉的兩記耳光扇的牛金星暈頭轉向，眼冒金星，“狗賊，陛下尚未下葬，你就急著去投奔韃子麼？”

牛金星一臉怨婦之色，“我手無縛雞之力，因陛下之死悲傷過分，諸位將軍看著辦吧！我回帳歇息，你們說走那條路就走那條路，誰讓我冇有兵權來著！”

亂世當中性命賤如草芥，一場大範圍的戰亂下來，滅亡人數常常以千萬計。

林羽嘲笑一聲，把從牛金星背上摘下來的承擔敞開扔到地上：“喲……牛丞相去報喪還帶著金銀珠寶和銀票啊，看來這些年你搜刮的很多啊？”

因為牛金星獻讒言害死了李岩，逼走了劉宗敏，大順諸將早就看他不紮眼。

“我信賴牛金星這廝必然會趁夜開溜去投奔清軍。”

程家莊的淺顯百姓固然無辜，但卻如同隨波逐流的落花，也隻能被滾滾巨浪捲入海底。

作為李自成的侄子，權製將軍李過彷彿成為了眾將之首，一臉驚奇的扣問肝火沖沖的李錯。

既是靈堂又是帥帳的帳篷裡眾將圍著李自成的棺木吵得麵紅耳赤，一個個喋喋不休，遲遲拿不定主張。

有了獻牛金星之功，本身便能夠順理成章的參與大順軍下一步的決策，併發起讓他們投奔大明的鳳陽都督林鎮疆。

牛金星則建議直接投奔清軍：“朱明氣數已儘，張獻忠不過是一介流寇，比我大順還不如，唯有投奔清廷纔有活路。”

李錯聽了氣得咬牙切齒，拍著胸膛道：“牛金星這奸賊自從進了北京就勾引我叔父，然後害死了李岩智囊，氣得劉宗敏將軍率軍出走，使得我大順元氣大傷。我早就恨不得殺了這個佞賊，隻可惜冇有機遇，這廝膽敢開溜，我必殺之！”

牛金星跪在地上告饒，顫抖著被揍腫了的嘴唇道：“諸……諸位……同僚，牛某……冤枉啊，我……我不是去投奔韃子……我是去通城找劉宗敏將軍，奉告他……陛下駕崩的動靜，讓他來軍中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