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盞點頭,“未曾了,現在用飯老是不飽,哪另故意機挑三撿四。”
“本來如此。”皇後這才明白,是自家侄子纏著人家女人,並非本身方纔想得那樣,語氣放輕道,“那次母親進宮來都冇提過這位樓蜜斯,現在本宮得知了,是得好好賞她。”
“太子的性子你也曉得,連通房都不肯納,他本身冇這等心機,本宮強按著結婚反倒不美。”皇後提及這個就憂愁,複重重感喟,不再提了,又繞到了靜王和樓挽裳的身上,道:“青梅竹馬倒也算一段嘉話,岑玉將來的正妃,便與本宮的兒媳是一樣的,更要厚賞,不如就趁著此次臘八賜粥,教岑玉同阿盞一道去武安伯府。”
老夫人笑說有勞女人,隨她進了正殿。
見他又有些躊躇,語蓉顧不得逾矩,低聲提示:“侯爺還是快些吧,莫讓我們蜜斯難做。”
樓挽裳歸去後反而冇急著安寢,著人去胡護院那邊敲打一陣。實在她明白,若不是蕭盞本身執意在內裡等,下人們是萬不敢叫他在那兒乾吹冷風的。雖如此,她也得耳提麵命一頓,下一次定不能任由他儘情行事,萬一有個好歹,於情於理她都不好跟定國公府交代。
樓挽裳一怔,細心想了想,並冇有發覺,便點頭道:“阿盞說的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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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立即接過話來,將當日蕭盞落水被樓挽裳所救,以及他跟著人家看書習字等事一一奉告了皇後。
甫一進門,便有一股暖意異化著清雅香氣襲人而來。主位上端坐著一名盛裝美人,高高的福髻上珠翠繁嵌,正中間插著金底彩翼八寶鳳簪,眉如翠羽,肌似羊脂,朱唇帶笑,鳳眼含威。一見了兩人進門,立時變得和順可親起來,向他們招手,“母親、阿盞,到近前來。”
她話音剛落,就看蕭盞的眼睛又浮起了星光,雙手捧上了承擔,衝動隧道:“這便是姐姐送我的腰帶?”說著便脫手欲拆。
皇後早早便打發了小宮人在內裡等他們,此時見著了,忙趨步而來,邊施禮邊道:“老夫人萬福、永樂侯萬福,娘娘正丨念呢,可來了。”
聽芙抱著一個紅色錦緞承擔進門來,對著樓挽裳欠了欠身,“蜜斯,我把東西拿來了。”
蕭盞一臉憂色,想替婉姐姐謝恩,卻被人搶了先。賢妃起家盈盈福禮,笑道:“妾身先替阿婉謝娘娘恩賞。”
老夫人拉著他給單公公說了幾句好話,又塞了些物什,這才上了金頂華蓋彩絡馬車,直至皇後地點的棲鳳宮。
“那是本宮想差了,陛下子嗣未幾,宮裡統共就隻三個皇子,太子同靜王均已成年,本宮竟記不起他們何時便長成這般高,剩下一個嘉王,本宮也冇工夫存眷。”皇後說到前麵,聲音已轉為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