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本身邊幅尚佳,四皇子又是個貪色的,常日裡,宋清歡想要甚麼,隻需求勾勾手指頭,四皇子就能給她奉上。
“不、不怪她。”
母後說得對。
皇後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抹得體的笑容來:“本宮有些乏了,並無大礙。”
他如果回絕,難保母後不會心急,再對阿瑤脫手,到時候他再想保下她,怕也要難了,太子如許想著,表情不免沉重,隻能徐行朝外走去。
莫非——
太子張了張嘴,本能地想要回絕,可話到了嘴邊兒,又被他嚥了下去。
輕風吹來。
太子愣了愣:“您如何了?”
這如何能一樣!
他、他竟然嫌棄起了本身?!
“當真?”
到時候,你還想持續坐穩太子之位,的確是癡人說夢!
如許想著,太子的神采這才舒緩了下來,皇後定定地看著他了好一會兒,才狀似偶然地說道:“不過也是奇特,你不是最不喜好初瑤,也最不肯跟初瑤相處的嗎?如何還改了性兒?”
四皇子?
太子臉一紅,有些難堪地說:“兒臣當時年紀太小,說話做事都不鐺鐺,這才傷了阿瑤的心,等過些日子,兒臣定要親身跟阿瑤報歉,求她諒解兒臣。”
皇後身形一僵,嘴角的笑意都凝固了。
另一邊,宋清歡也確切被四皇子送回了皇宮,紅腫的臉頰和痠痛的膝蓋也都塗上了傷藥,疼痛有所減緩,可她的神采還是慘白,時不時的,還會低聲抽泣。
四皇子卻無知無覺,還是笑得逼真,桃花眼都彎了一下,說:“你留不了疤,我也算放心了,長樂也真是的,好端端的,還非要打你的臉!”
“你想要拉攏朝臣,最快的體例不就是聯婚嗎?還躊躇個甚麼,”皇後看了太子一眼,無法道,“行了,本宮不過是提點你兩句,你這麼愁眉苦臉做甚麼?你皇妹年紀還小呢,想讓她嫁入鄧府,還不急於這一時,不是嗎?”
皇後卻嘲笑連連:“你覺得你父皇日日醉酒,不上早朝,用不了多久,前朝後宮就會成為你的一言堂?彆做夢了!你父皇當年但是踩著你皇伯皇叔的骸骨爬上來的,十年前,也是雄才大略的亂世明主,要不是妖妃,他豈會——”
是!她是曉得四皇子貪慕色彩,也曉得他非常喜好本身的臉,可饒是如此,她也冇想到他竟然陋劣到這類程度,本身不過是受了點傷,他就嫌本身醜了,乃至連一句安撫都不肯恩賜給本身!
“特彆是老四!”
宋清歡用力點頭,紅著眼圈正要落淚,俄然又想起了甚麼,趕緊擦擦眼角,哽咽道:“是我不好、是我對不開初瑤mm,隻是、隻是……”
“清歡,你還是彆哭了,”四皇子歎了一口氣,神采龐大地說,“你的臉傷成瞭如許,如果哭的多了,再留了疤,又該如何是好啊!”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清歡還跪著呢?”
太子心下一沉。
四皇子姿勢隨便地靠在軟榻上,抿了口茶,眉頭一皺:“茶涼了。”
皇後咬著牙,聲音裡恨意滿滿:“他隨了他娘,性子毒,手腕狠,做事冇個顧慮,當值以後他給你使了多少絆子,你不清楚嗎?也是他長年混跡青樓,獲咎了很多朝中老臣,不然,他怕是也跟著高升了!”
太子不疑有他,正要退下,卻聽到皇後的聲音俄然從身後響了起來:“宸兒,你的婚事也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四皇子欣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