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英國戰艦的轟擊,德國炮手們不甘逞強,主炮裝填間隙,左舷所餘的一對雙聯裝6英寸炮和4門88毫米炮進入全速射擊狀況,咚咚炮聲就像是一名軍樂手在快速敲擊進軍鼓,大大小小的炮彈以肉眼可辨的軌跡朝那些探照燈飛去,它們固然穿不透英國恐懼艦的裝甲,卻持續打滅了對方三四盞探照燈,黑暗中很快隻剩下兩盞探照燈,如同惡魔的一雙眼眸惡狠狠地諦視著海上的敵手。
高低垂起的水柱猶在回落,兩發副炮彈擊中這艘英國戰艦,躍起的爆炸閃光刹時照亮了它的表麵和姿勢。德國主力艦隊的年青批示者也靈敏地捕獲到了這相稱首要的一幕,他不失時機地命令道:“左轉2個羅經點!”
憑藉主炮射速的較著上風,“腓特烈大帝”號的兩座雙聯裝主炮搶先策動了第二輪炮擊。固然隻停止了短促的對準和調劑,德國炮手們仍然奉上了一場非常出色的射擊演出,四發炮彈有三發落在了距目標艦舷十米以內的位置,它們轟起的水柱幾近貼著英國戰艦的艦體,這可不但僅是澆濕船麵修建、沖走不利艦員的結果,落點極佳的近失彈很能夠炸開水下數米位置的舷側裝甲,形成艦艙進水,對戰艦的粉碎和威脅乃至超越了直接射中艦體。
遲疑之間,夏樹轉頭向右。緊鄰艦橋的二號主炮塔已經變成了一堆扭曲變形的鋼鐵殘骸,厚達12英寸的正麵裝甲仍然冇能抵抗住英國戰艦在極近間隔上發射的穿甲彈,這時候,一小隊損管職員正順著外翻的破口進入炮塔內部,但內裡幾近不成能有倖存者,他們能做的隻是看看內裡的火炮是否有持續利用的能夠——僅剩4門主炮的“腓特烈大帝”號彷彿成了一艘具有厚裝甲和強火力的前恐懼艦。
想到這些,夏樹抬頭嗟歎。在這個艦船以旗語、燈光和無線電碼為首要通訊手腕的期間,想要安閒把握一支艦隊,不但批示官需求很強的小我才氣,各級軍官、士官和水兵的密切合作也不成或缺,而這些都必須在常日的根本戰術練習和編隊飛行練習中逐步堆集、培養,方有能夠將戰時的失誤減到最低限度。以薄弱的國力為後盾,野心勃勃的德國人不但打造出了一支傲視列強的艦隊,至開戰時已具有了一支不遜於英國水兵的高本質官兵步隊。得益於此,不管是傍晚前後的高速突進還是雨夜中的戰術矯捷,德國艦隊始終保持著較為嚴整的隊形,籍此把握住了兩次貴重的戰機,先崩潰貝蒂艦隊、後重創伯尼編隊,使戰局不竭朝著無益於己方的方向生長。即使如此,極其糟糕的視野和非常卑劣的海況仍讓夏樹顧忌重重。實在,若不是這場突如其來而又避無可避的雨暴,他本可操縱“俾斯麥”號照顧的艦載機和魚雷艇母艦編隊搭載的高速魚雷艇擾破英國艦隊的陣列,進而將其一一擊破,舍爾的老式戰列艦隊也不必為管束敵方主力艦艇而接受災害性的喪失。
這一次換德國戰艦主動衝向英國戰艦——“腓特烈大帝”對“獵戶座”。
艦長馮-盧比奇方纔命令封閉探照燈,左舷黑暗中便閃現了橘色炮焰。炮彈轉眼即至,在艦艏火線轟起沖天水柱,這中間底子聽不到重磅炮彈的破空尖嘯!
在夏樹的視野中,位於前船麵的一號炮載著它那對12英寸口徑的雙聯裝主炮沿順時針方向轉動,長長的炮管在與舷線垂直的角度停了下來。半晌,猩紅的焰光刺破暗中,這一聲隆咚轟響彷彿巨槌擂動巨鼓,心隨這戰艦驀地一顫,因遊移而呆滯的血氣又重新湧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