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浮生_第五章 州情(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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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綏畜牧業如此發財的處所,照理來講不該該缺牛啊!猶記得本朝永隆年間,光夏州一地,就因為疫病而一次死了18萬頭牛馬。現在的銀州部分地區,水草豐美,朝廷設銀川牧場(天寶時銀州為銀川郡),均勻每年進獻七千到一萬匹軍馬。

彆的,墾田不敷20畝的另有6家,餬口應當不會如何好。起碼,剛纔從村外出去時,邵立德看到有些家庭並冇有大牲口。

其他處所也就算了,夏綏也能缺?

一頭牛,一天要耗損十斤粗飼料,普通由農作物的稈、葉、豆殼、穀秕(未成熟粟米的癟穀)和牧草異化做成。邵立德在河東時聽部下軍士講過,家裡大抵要有40畝地,才氣保持得了牛的耗損。但那是河南、河北,如果在夏綏,因為有大片不適合耕耘的丘陵、草地的存在,前提或答應以放低些,估計20-30畝地的家庭也能養得起牛,這與他剛纔察看到的環境對得上。

“牛壯日耕十畝地,人閒常掃一茅茨”這句話可不是開打趣。

現在本身治下不過四五萬百姓,連鐵林軍都養不起,又有甚麼資格挑選呢?關中數十萬兵馬的混戰,穿越者又如何?一個不好,也被碾成齏粉。

“第二條,找人建提水車。”

“第一條,要修陂塘、開鑿溝渠。”

“惜數十年來,藩鎮相侵,軍爭甚烈,民力垂垂透支,乃至陂池不修,川瀆淤塞。”邵立德感受宋樂有化身憤青的趨勢。關中那是真的荒廢了水利,但夏綏,本來就冇扶植過甚麼水利設施。貞元年間開延化渠,那還是國朝史上第一次,要罵也是罵接下來的近百年,夏綏高低不思進取,冇有再接再厲吧。

這事並不出乎邵立德料想。天水趙氏,在國朝固然算不上頂級家屬,但也是其中等門閥。趙玉的先祖趙慈景娶了李淵第五女長廣公主,國朝二百餘年,已經出了數十位五品以上官員,此中四人更是當過宰相。

趙玉的父親曾在太原府為官,卒於任上。現在最靠近的親戚有兩個,一名叫趙光逢的從叔前年剛中了進士,目前在朝當監察禦史,一名叫趙儉的在邠寧當牙將。邵立德剛聽到時也嚇了一跳,本身當初見色起意,將趙玉擄回家,現在看來是擔了不小風險。

“昨夜讀白樂天之《錢塘湖石記》,甚為感慨。宋彆駕,有誌者事竟成,夏綏這番大業,還需你幫我。”邵立德說道。

大群武夫的到來,讓村莊裡的百姓有些嚴峻。不過在看到他們隻是找處所避雨,並不劫奪以後,人們終究放下了心。有幾個膽小的少年,乃至還遠遠看著軍士身上的盔甲、手裡的步弓,戀慕之情溢於言表。

“不過也不必過於擔憂。夏綏鎮百餘年來便與吐蕃、回鶻、黨項交戰不休,軍士精銳,能征慣戰。諸葛大帥手握兩萬雄兵,另有黨項蕃部兵馬,如果傾巢而出,帶著三四萬人南下不成題目。或冇法正麵擊敗黃巢,但自保應無大的題目。”見趙玉不說話,邵立德又解釋道。

趙玉點了點頭,磨完墨後攤開紙筆,看著邵立德。

“水利,農業之命脈。”邵立德坐在一個馬紮上,看著屋外漫天的大雨,隻覺有些可惜。這些水用不了多久,就會白白流掉、滲遺漏、蒸發掉,冇法為農業出產所操縱。

張廷珪亦說:“君所恃在民,民所恃在食,食所資在耕,耕所資在牛。牛廢則耕廢,耕廢則食去。食去則民亡,民亡則何恃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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