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和離,永不照麵。”
“我與梁家,不肯再有任何乾係。”
“二弟妹……”閔氏聽她說及這些舊事,驀地有些擔憂。
“若你們還願記得這八年我對梁家這點微末之功,願記得我們之間這點交誼,請幫手勸勸梁世子,寫封放妻書,允我去吧。”
明箏走到梁老太太跟前,溫聲道:“疇昔八年,明箏身在梁家,多蒙您照拂。”
梁霄點頭道:“嶽父大人不肯原宥, 小婿不敢起。小婿有錯,心中悔疚不已。小婿願長跪在此, 直待嶽父大人跟明箏都消了氣。”
“娘,您彆活力。嬸孃,您是美意,明箏也懂。”
明軫曉得兄長是如何想的。三姐外嫁多年,便是伉儷齟齬,多數最後仍要還承寧伯府去,如果獲咎死了對方,怕給三姐添煩,伉儷間存了芥蒂,今後的日子裡旦有個甚麼,梁霄就會想到本日所受的屈辱。為了三姐著想,對此人是不能打不能罵,隻能開解著,敲打著,然後讓他們把三姐接歸去。
那嬸孃神采漲的通紅,聽她給了台階,才勉強咳了兩聲,和緩了神采。
梁老太太被當眾提起家裡的“內債”,不免神采訕訕地,“還提這個做甚麼,一家人嘛,交到你手上,就是你打理成甚麼樣,也由得你,娘都不會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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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明箏一字一句道:“我說,請梁世子與我一封放妻書。”
落座在前院的望波堂, 是明思海理事辦公用的書軒。一排三間明堂,正中吊掛著龍騰鳳翥的手書額匾。現在那匾下, 正跪著梁霄。
這句話粗蠻無禮,明思海聞後神采都變了,梁少輕忙陪笑道:“無妨事無妨事,年青人嘛。”朝明軫招手,“你去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