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處理了?
黑心見狀欲要上前,卻被閻流光反手拉住,彈指一揮,一記銀光恰好打中婦人的肩胛處。婦人吃痛悶哼一聲,捂住吃把柄倉促回顧,一見是他二人,也不上前纏鬥,隻瞅準機會一下子翻出窗去。那健旺的技藝完整不似一個已快分娩的妊婦。
黑心眉頭一跳,“部屬不敢。”她頓了頓又問,“隻是部屬感覺奇特,這婦人身上毫無妖氣,怎要挖民氣呢?”
閻流光緩緩吐息幾次,收起冷泉疾步走至黑心跟前,謹慎地扶起她喚了幾句。隻見她似還成心識,緩緩展開眼睛望瞭望林子上頭的夜空,又扭頭望瞭望他,張了張嘴似要說話。隻是她神采慘白的短長,這聲音天然不大,他不由側身去聽,邊低頭邊問:“你有何事要說,說吧,本君聽著呢。”
天然,這些年的差事也不是白乾的,黑心隻當即惶恐了下便立即揮出鎖魂鏈,一下子便擊中魂精的胳膊,頓時火光四濺,一聲尖叫刺穿天涯,魂精肘部以下的胳膊已儘數斷裂下來,尚連著黑心的腳踝冒死顫抖。
往死裡打?
黑心覺著同閻流光出來倒也冇甚麼不好,起碼碰到這類環境隻要躲在一旁不拖後腿便好。她上前看了看魂精,傷口的位置不似凡人般透露鮮血,而隻迴旋著一股玄色的濁氣久久不散。閻流光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精怪,手中長劍悄悄一轉又自掌間消逝,撇嘴道:“如許的東西竟還出動了我的冷泉劍,也算死得其所了。”
黑心得空顧及還在不遠處打著滾的魂精,隻蹲下身忍著痛一根一根掰開還死死抓著她的手掌。閻流光聞聲折返,天然瞥見她掰下的手掌上還連著她腳脖子的血肉,幾步上前,掐了個訣捏出一道光團覆在她的傷處,隻見方纔還慘不忍睹的血肉恍惚處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緩緩複原,光滑如初。黑心心下一喜,正要昂首伸謝,卻見那魂精又站了起來,一個飛身朝著閻流光的後背撲來。
房間裡頭烏黑一片,窗戶關的倒是死,一點月光也透不出去,隻是閻流光同黑心也不是凡人,裡邊甚麼環境一目瞭然。
那客商在床/上睡得極死,被子被踢落在地上,正四仰八叉地躺著,胸前衣衿早已敞開,暴露白花花的肚皮來。渾然不覺已有人站在床前,正伸出長著鋒利尖頎長甲的右手,欲刺穿他的心房。
閻流光心想,幸虧你暈的快,不然怕是本君忍無可忍也得下這一記重手。
她反應倒也快,立即卸了卸肩膀躲開這一掌,緩慢回身,正要施法祭出鎖魂鏈卻聽得黑暗中一個熟諳的聲音道:“你彆一驚一乍的,是我。”
公然是還未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