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笑了笑,語氣高深莫測道:“之前看你尋到此塔還覺著你有幾分小聰明,現在倒又胡塗起來。你且回想一番本身是如何走到這裡的,如何來的便如何出去。”
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甘願成魔也不要做神仙的。隻是此話實在離經叛道了些,黑心膽量不算大,又怕隔牆有耳,隻當作冇聽到,嘻嘻哈哈地又同他說了好些彆的話。高元在這孤寂好久,好不輕易碰上個能說話的,兩人天然相談甚歡。隻是她畢竟不是這裡的人,他又心繫羽裳,隻歎了口氣道:“時候也差未幾了,本君說得脣乾舌燥也算是滿足了,你能夠走了。”
她趕快盤膝坐下,將此口訣記入心中並以此調息化為已用。
高元點頭道:“這以後的事我曉得的並不詳細,隻曉得上神因有事去了一趟蓬萊,而就在他不在仙界時,赤顏仙子俄然心智變態,重創天兵天將,後在纏鬥過程中掉落誅仙台,自此不複存焉。”
這數字把她也給嚇了一跳。本估摸著頂多也就是兩三日,冇成想竟是七天。隻是七天就七天罷,他這麼活力做甚麼?
黑心越想越感覺不對,赤顏仙子在昭華上神身邊好好的,怎一待他分開便俄然心智變態,這此中必有隱情。
隻是此時踏光又不知溜去了那裡,正想掐個訣喚它出來,卻遠遠瞅見小傢夥已撒著蹄子歡暢地蹦了過來,她正想迎上去,卻見踏光的身邊還飛著一向火紅色的大鳥,而鳥背上馱著一個滿臉肝火的閻流光。
高元嘿嘿道:“彼時我又不曉得你是誰,何況好久冇人來同我說話了,本君怎會等閒放過。”
本來昭華上神同赤顏仙子的故事竟如此波折催人淚下,真是比塵寰的話本還要纏綿悱惻。她一時唏噓,卻也有些不解:“那赤顏仙子好端端的又怎會俄然神智變態呢?”
高元見她久久不語,笑道:“如何,聽故事聽得入迷了?要不我再把我同羽裳之間的故事再與你說道說道。昭華上神的事我隻曉得個大抵,但本君同羽裳的糾葛我但是曆曆在目,保準你聽了欲罷不能。”
黑心怔了怔,然後恍然大悟,趕快直起家朝著塔門的方向深深作了一下揖:“多謝星君提示!”可想了想又感覺那裡不對,猜疑地抬開端,“既然星君曉得出去的體例,為何方纔我剛到此處時不提示我?”
猜一猜我是不是籌算開虐了?
他定定地看著她,那雙眼中有太多的情感,快得她一時候抓不住,隻聽他道:“同東湖仙君冇有乾係,是有人告密仙界,說你已通同魔界成為細作,此番上仙界便為暗害昭華上神,盜取他手中的紫色曼陀羅。”
他之前還說此處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處所呢,眼下除了他們二人再看不到第三人了,誰能將她放出去。
此話不管是在仙界還是冥界,皆算得上驚世之語了。黑心聽著倒新奇,“天規自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便有,數十萬年來皆推行此道,仙君竟道其好笑?”
本來這固若金湯的天規在東湖仙君那樣的人眼裡是聖旨,而在神馳自在同愛情的高元星君眼中便隻是滅人慾的桎梏。黑心不覺有些震驚,竟覺他說得有幾分事理,遂問:“倘如有一日星君自這西天之境走出去,又會如何?”
不知為何,黑心此時竟覺心口一陣疼痛難忍,幾欲掉下淚來。好半天賦喃喃出聲:“那昭華上神返來冇有瞥見她,心中必然是極其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