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遠點頭,額頭上的血跟著他狠惡的點頭往下滴著,如此的觸目驚心,對於久經疆場的年非雍來講,底子就是小菜一碟。
“是”
西瓜:本寶寶回絕
身後的明蹉跎立即上前,指責道,“這是方纔打了敗仗返來的容王,瞎了你們的眼了,還不從速讓開”
滿身的打扮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皇家後輩,但是卻流露著天生的貴胄氣味,本來有一種人,貴胄的氣味是與衣服無關的。
明蹉跎藐小的眼神看著章明遠一個勁的叩首,他的身材也移開,退到年非雍身後。
年非雍冷僻的臉上垂垂閃現淡笑,那笑意未達眼底,冷冷的讓人捉摸不透。
年非雍:賞你給本王唱一曲兒
年非雍的眼神從章明遠身上移開,眼眸望著天,“昨日的大雪,章大人瞥見了吧”
章明遠還是保持著俯身的行動,因為年非雍冇有叫他起來,他低著頭,答覆道,“見了。”
章明遠不敢昂首,他的眼神隻能瞥見年非雍腰部及以下的位置,最後章明遠的眼神停在年非雍的布鞋上,他腳上的布鞋現在已經完整濕了,想必是一起走來的原因。
看來,他真的是老了,老胡塗了。
待他看到年非雍的那一刻,好不輕易瞪大的眼神裡儘是驚奇,隨即陪著笑,“不知容王台端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容王恕罪。”
“大人,您還是先包紮一下吧”部屬說道。
年非雍悠悠轉頭,見章明遠正叩首,額前已經被血感染,全濕了,因為昨日下雪,還濕漉漉的空中和流出的鮮血交叉在一起,構成了血水,漸漸的流遠了。
章明遠伸手一摸額頭,滿手的血,“嘶。”
年非雍右耳上的傷痕較著,上麵的結痂無時無刻不在宣示著曾經經曆過了甚麼。
年非雍深褐色的眼眸一垂,抬腳朝著門口走去。
宗正府三個大字燙金鑲邊,比起容王府三個字不曉得要崇高多少。
剝削容王府俸祿的事情不是他一小我做,連累甚廣,他一個小小的宗正卿,實在無能為力啊
門口端端方正的站立著兩個麵色肅殺的保衛,烏黑的石柱威武雄渾,上麵刻著的字更是蒼勁有力,鑲著銀絲金邊,凸顯身份職位。
“昨日的風也挺大的。”年非雍持續道。
年非雍:本王表情鎮靜賞
宗正卿章明遠一聽容王來了,立即迎了出來,年非雍還未到大廳,章明遠已經諂笑著走了出來。
“容,容王”章明遠昂首,卻隻能瞥見明蹉跎黃瘦黃瘦的臉頰,他眼眸一瞥,就瞥見明蹉跎身上的衣服色彩竟然和容王束頭髮的是一樣的,再細細看他的衣服,上麵已經有好幾處補丁了。
麵前這個容王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啊,他覺得會是一個輕風淩淩,霸氣實足的男人,卻冇有想到這般的薄弱,冇錯就是薄弱。
“章大人這是做甚麼本王不過是來找你問一下,昨日風大,本王的牌匾掉了,可否給本王換一個新的罷了。章大人的反應如此狠惡,本王也不好勉強,不換就不換吧容王府有冇有阿誰牌匾都是一樣的。”
“嗯。”年非雍淡淡的應了聲,抬腳便進了宗正府的大門。
明蹉跎斜了章明遠一眼,然後跟上年非雍的腳步。
章明遠點頭,他方纔的意義是不換,他如何敢啊
“容王恕罪容王恕罪”章明遠一句句的反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