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大一會兒,將近憋死的時候,才重新暴露臉,不知想到甚麼,眸子子轉了一圈,往內裡看了看,被子一掀,從床上謹慎翼翼地竄了下來。
安嘉軒端著剛熬好的藥走出去,鼻尖一動,嗅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兒。
本來捂在被子裡不露頭的人,俄然把被子翻開,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眯著濕漉漉的杏眼,嘟著被酒染紅的唇,瞪他。
說完以後,從藥箱裡拿出銀針,湊到她的肩膀前,謹慎地幫手措置傷口。
見床上的人兒一副警戒又羞憤的模樣,嘴角輕勾,聲音清透動聽。
少女的唇柔嫩又甜美,帶著她的體溫,些微的涼,濃烈的甜。
即便已經見過很多次麵了,對他來講,苦等十年,現在的每一天都跟夢一樣,就怕一睜眼,麵前的人又消逝無蹤了。
安嘉軒額頭黑線亂蹦,聲音都冷了,“喝不喝?”
安嘉軒幽幽感喟一聲,彷彿有些不解氣,抬手在她小臉上捏了幾下。
“安嘉軒!你、你不要得寸進尺!讓你進屋已經是我最大的謙讓了,你如勇敢胡來,我就……”
從相逢開端,她便一向對本身冷著臉,更是老鼠見到貓一樣,躲著他,還覺得她冇故意,亦或者早把那些年的交誼忘了,丟了,乃至丟棄了。
“上床?你我孤男寡女,在床上還無能甚麼?啊,是不是要先把門給栓上?萬一讓人看到……”
黎艮常日裡非常慎重,老是麵無神采,就算是出診,多數時候也是淡定安閒地紮針。
好不輕易挪動了幾分,卻又被男人一把給撈了返來,牢固在雙臂之間,完整動不了了,淪為砧板上的魚。
安嘉軒本來隻是想把她放在床上,幫她醫治傷口,畢竟椅子上不便利,他還要蹲在那邊。
安嘉軒將被子扯到床尾,攔腰把人抱起來,本身往床邊上一坐,再把活蹦亂跳的小紅蝦放在腿上,抬手打了兩下。
“嗬,明顯錯了,還不肯認錯,罪加一等。”
隻要一喝酒,就跟變了小我一樣,甚麼胡事都做的出來。
當年要不是因為出了那事,她差點連命都冇了,不然又如何忍心丟棄他,還不是逼不得已。
如果讓梟鷹衛的那幾人看到她的窘態,估計要笑話她一輩子。
男人因為傾身的原因,青絲散落幾縷,觸碰到她的臉,癢癢的。
方纔那句話媚諂了他,現在表情大好,彆說是喂藥,就算是再咬他捶他,都甘之如飴。
黎艮受了傷,又喝了酒,然後灌了藥,折騰了好久,終究沉甜睡去。
“黎兒,你是不是偷偷喝酒了?明曉得本身受傷,還敢喝酒,你是不是用心的,欠揍了,是不是?
“黎兒,前次我便奉告你了,在我麵前偷奸耍滑,你還差的遠呢。”
黎艮方纔太嚴峻,那裡還顧得上疼不疼,此時才後知後覺,確切有點疼,臉皺成一團。
安嘉軒坐在床前守著,直到黎艮睡熟了才分開。
“你就如何?”
喝酒的壞風俗,是她最痛苦最難過的那幾年染上的,當時候就跟行屍走肉般,隻想讓本身醉生夢死,彷彿那樣便能健忘仇恨,健忘本身的無能。
黎艮躺在床上,欲哭無淚,一張臉將近皺成苦瓜了。
“你肩膀上的毒剛擠出來,這麼晃來晃去,是嫌不敷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