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驚瀾但笑不言,回眸看著比才的畫舫,負手立於船頭。
花驚瀾淡然一笑,暮秋的風,寒意已經很重,她下了船,道:“雁卿,陪我疇昔看看。”
花驚瀾進的船內,被滿目標紅色晃了晃眼睛,層層疊疊的紅紗以後模糊坐著個紅衣的男人,因為間隔太遠,又加上重紗滿布,並不能看清男人的麵龐。
花驚瀾雙瞳敞亮,眸底泛開淡淡的柔意,道:“你我無事,何來對飲而談的事理?”
“素歡姐姐,這是如何了?”皎月趕緊去扶她,“天大的事都有蜜斯在。”
紅衣男人微愕,道:“剛來就走?”
這個對話停止了怕有一月餘,溫如玉卻不敢等閒鬆開,這前提對他來講,或許是極其簡樸的,但他怕的是尉遲玥出事,一旦尉遲玥出了事,他無疑就是一個墊背,花驚瀾看著不溫不火的模樣,恐怕到時候恨不得淩遲了他。
古箏絃動,一曲天上之音傳遍煙波江,花驚瀾微微閉上眼睛,埋頭感受這用心彈奏出來的樂曲。
抽身躍出畫舫,花驚瀾立在雕欄之上,目送紅色畫舫消逝在漫漫江麵上。
“公子,歌賦女人奪下了花魁。”皎月來到她身後,說道。
花驚瀾並未轉頭,素歡卻緊緊向她靠了一步,抬高聲音道:“公子……”
溫如玉一掃這滿江的大劃子隻,嬉笑道:“堆積五國名妓的一場花魁大賽,恐怕更多的人是來瞧你。”
歌賦將賣身契收下,將玉簪彆在發間,嬌羞一笑,道:“歌賦為公子合奏一曲。”
船尾輕顫,一個紅衣女子單足穩立於船尾之上,恭敬道:“我家仆人邀雪月公子入舫中一聚。”
“公子,劃子來了!”出雲撐著小舟到了畫舫邊,跳上來道:“歌賦女人方纔奪魁,畫舫過不去了,隻能撐小舟。”
素歡來到她身後,道:“公子,但是天宮閣?”
紅色,這點愛好倒跟淳於燕一樣,算起來也有一月冇有見過他了。
“是。”素歡回身退下。
紅衣女子呼吸極輕,安身船尾而身不動,內力頗厚。
花驚瀾點了點頭,笑道:“辦理些東西,再將歌賦的賣身契取出來。”
歌賦捧了古箏走到船頭,盈盈向花驚瀾福身,巧笑嫣然道:“公子,歌賦已奪下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