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_第十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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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宛握了一截樹枝,在花廳裡比來比去,初六站在中間看,不由笑道:“二孃是想跳劍舞嗎?”

劉嫗在昭宛麵前憐惜此事數次,又把青竹叫來罵了兩回,青竹便比白鬆更怯懦一些,恐怕被國公府扔出去,如答應就隻要死路一條了。

昭瑾蹙眉不該,金氏點了點她的眉頭,“我兒,你是女子,哪用想那般多,好好治好內宅,便是了。兵戈治軍,自有他們男人去操心。”

昭宛說:“阿姊,你吃不下飯,一會兒我做冰鎮桃子你吃。”

但昭瑾卻並不那麼信佛,平素讀讀佛經也就罷了,並不會每天都跪佛堂,是以對嫁奩裡的十尊銅佛,她實在是不解——一兩尊便也罷了,二十尊也實在太多了。

而青竹並不知晏子,也不知楚王,乃至對河東劉公,也隻是聽過罷了,但她明白昭宛話裡對她的鼓勵,她跪在地上訥訥不知如何迴應昭宛,隻在以後更儘力地乾活。

乘風堂是前院和正院中間的一座大屋子,因它在前宅和後宅之間,偶然候家中男仆人會在內裡待客,偶然候女仆人也會在內裡隔著簾子見男客。

金氏看過後,說:“這幾日就會送到了,這是國公在時定下的,說是南下南唐的販子會在七月送來。”

“我兒,我不為你考慮,我為誰考慮。”金氏發笑。

“這嫁奩票據,另有甚麼不當,你再看看?”金氏說。

昭瑾盯著那長長的票據,說:“嗯,好吧。”

劉嫗聽昭宛這麼說,便隻歎道:“二孃,你這是過分慈悲。”

金氏也歎,又說:“這些兵戈的事,那裡是我們婦人能瞭然的,你看國公,家中每年得送多少軍費前去,即便如此,他部下的將士,在攻城後,莫非就冇有劫奪過布衣,這個,我是不信的。治軍兵戈的事,毫不是我們所想那般輕易。你是看閒書看很多了,說李公不是良將?現在能打敗仗從天家那邊受賞的就是良將。”

昭瑾說:“等想吃的時候再吃吧。”

青竹已比剛買來時稍長了一些肉,隻是頭髮仍然枯黃,額頭上有一塊疤痕.剛被買進府裡來時,她太黑太乾癟,那疤痕反而被袒護住,現在稍稍白一點,那疤痕就很較著了。

“是。”青竹從速應了,心中歡樂非常。

昭宛疇昔,便用本技藝裡的扇子為她扇了幾下子,昭瑾對她一笑,說:“你給本身扇吧,你這麼大風,謹慎我髮髻也被你扇壞了。”

但昭宛並冇有在乎她臉上的疤痕普通,還對劉嫗和青竹說:“晏子使楚的晏子,身量矮小,受楚王挖苦,但也不見他就在楚王麵前失了顏麵;現在河東劉公,據聞麵色特異,神采紫黑,眼睛白多黑少,也做了節度使。青竹隻是額頭上有塊疤罷了,說不得她今後另有大造化,阿奶你買了她,恰是買對了。”

雖已立秋,但氣候仍然酷熱,中午不過是吃兩樣涼拌菜,又有糟魚,甜藕,昭宛吃完了本身麵前的那一份,看昭瑾幾近不對那糟魚下筷,就說:“阿姊,要不我幫你吃了糟魚吧。”

“你固然看到過宛丘城裡街上食不充饑衣不蔽體的流民,但你冇有真正捱過餓,冇有受過凍,冇有看到親人就被殺死在你的身邊,但你卻有力禁止......”對上昭瑾微蹙眉頭的臉,金氏又說:“我的兒,你是國公之女,你本也不該去受那些罪。但不受這些罪,人卻也不成能事事快意,李大郎他納妾愛美人喜好歌妓舞妓,這些都不是忍不下去的事。隻要你是國公之女,是嫁疇昔做正妻,你是主母,那那些以色侍人的人,都不能爬到你的頭上來,你能夠隨便發落她們。你隻要有兒子就成,你本身不生也冇乾係,抱養他其他女人所生的兒子就成。最好是你本身有兒子,然後是二孃的兒子,而後才氣是彆的女人所生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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