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心一緊。
“住嘴!你說的是人話嗎?”
“這可如何好,這可如何好?”
劉嬤嬤瞧著地上的糕點,眼眶泛了紅。
崔瓏不睬不睬,持續要求。
難怪父王愛好白姨,白姨為人小意溫存,說話向來溫溫輕柔,未語先笑。
劉嬤嬤急得直掉淚。
哪像母妃,老是神情嚴厲地說教。若我是父王,定然也喜好和順的白姨。”
清楚是母妃脾氣倔,非得入宮不成,他還不是為了兄弟們著想,為王府策劃,這纔想求得母妃鬆口,竟還要被無端指責,說是他害了母妃?!
一把推開崔瓏,“啪”的一聲響,芒果棗泥糕異化著碎碟,散落了一地。
他誇大,父王的棍騙,令他冇法放心。
“你來乾麼?還嫌不敷亂?滾!母妃不想見到你!”
“母妃,部下包涵,饒了兒子吧。”
崔瓏跪行到宋謹央腳下,緊緊攀著她的裙襬,口口聲聲請她寬宥。
他又氣又疼,一衝動,甚麼明智都冇了,衝口而出的就是傷人的話。
一時候,場麵混亂非常。
劉嬤嬤還冇返來,沉寂好久的崔玨來了。
龍頭拐重重地落在腿上,疼得他慘叫連連。
宋謹央終究回過神,臉上恰如其分地浮上慈愛又歉疚的笑容。
邊說邊看了看宋謹央,見她還是按兵不動,咬咬牙,就想扇第二下,手腕卻被崔玨緊緊握住。
宋謹央冷哼,公然如此。
宋謹央眸光驀地收縮。
崔瓏惡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嗵”的一聲跪下,連連叩首。
世人鬆了口氣。
但對小七的慚愧與擔憂,遠遠超出了對他的心疼。
“母妃,您就承諾了吧!您都快有從孫了,另有甚麼放不下的?對比您的兒孫合座,白姨形單影隻,孤苦無依,甚是不幸!母妃,就當您行行好,恩賜一個乞丐吧!
早就猜到入宮的事隻怕冇那麼輕易,冇想到第一個現身的竟然是他!
劉嬤嬤氣得倒仰。
府醫倉促趕來,說王妃無大礙,療養兩日便無事了,隻不過不能再受刺激。
可到底體力不濟,纔打了兩下,宋謹央虎口便震麻了,喘得短長,神采也泛了白。
“母妃,都是兒子的錯,您就諒解兒子一回吧。”
話音剛落,一屋子落針可聞。
劉嬤嬤義憤填膺。
她神采一變,疾步趕了過來。
一個一把拽起崔瓏,一個從速扶住王妃,目眥欲裂的急喊:“母妃,您冇事吧!嬤嬤,快請府醫。”
崔瓏疼得哇哇叫,崔琦、崔琅麵帶急色闖了出去。
到底是捧在手心養大的孩子,如何能夠一點豪情冇有?
“停止,”劉嬤嬤方纔送完東西返來,纔到廊下就聽到四爺的嚷嚷聲。
崔瓏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
下一秒,她的眸中暴露刻骨仇恨。
“四爺,王妃一吃芒果便渾身發疹子,這麼多年,您竟一點冇有記著?”
母妃向來心疼他們,從未加過一指在他們身上。
嚷著內裡飯菜不好吃,不就是說外室做的飯菜不好吃,比不上母妃分毫嗎?
崔琦氣急攻心,瞋目瞪著崔瓏。
以往,隻要本身呈現,母妃的視野老是落在本身身上。
下一秒,“啪!”
“四爺,您竟然威脅王妃?”
崔玨微愣,沉吟半晌後,單刀直入:“母妃,哥哥們隻怕不肯意您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