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去儘力贏利,如何能給阿秀買好吃的呢?”劉縯笑著揉了揉弟弟的腦袋,俄然聞聲了內裡響起了拍門聲。
“不曉得。”劉縯乾脆地搖了點頭:“何況,那和我有甚麼乾係?”
想到這裡,劉縯有些頭疼。
“然後……然後就興複漢室啊……”劉崇一時竟然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答覆。
縱使叔父對他們兄弟二人很好,幾遠視若己出,但在劉秀的內心看來,那畢竟還是不一樣的。
“然後呢?”
三年的時候,劉秀已經長成了十一歲的大孩子。固然言語間另有些稚氣,但父母早亡,寄人籬下的日子,已經讓他成熟了很多。起碼,不再用“阿秀”這個詞來作為自稱了。
自從到了舂陵以後,他便是一向跟年幼的弟弟住在同一間配房內。現在長年待在宛城,隻是偶爾才返來一趟,天然更是冇有需求獨住一間。歸正弟弟也風俗了和他一起睡覺。
門外,公然是阿誰中年男人,單獨一人站在配房門口,那七八名保護遠遠地被叮嚀在了身後院落裡。
推開門,劉縯輕車熟路地摸黑走到了弟弟的床前,在床沿邊坐下,悄悄拍了拍被窩中的弟弟:“阿秀,阿秀?”
“爹爹歸天前,還說讓你照顧我來著……成果你整天就是喝酒打鬥,既不陪我玩兒,也不教我讀書……”劉秀嘟著嘴,悄悄拍著被子。
公然,這一次的小包裡,是一堆糖塊,一堆果脯,另有一個木頭雕鏤的小人偶。
“嗯……在城裡有點事,多擔擱了兩三天。”劉縯笑著拍了拍弟弟的腦袋:“這才幾天不見,都想我了?”
“你又喝酒了!”劉秀聞到了劉縯身上的酒氣,微微皺起了眉頭:“是不是回家前還打了架?”
他見劉縯彷彿毫無興趣的模樣,也未幾廢話,開門見山:“我在安眾便傳聞過,宛城的地下,新近崛起了一股權勢。短短數年間,便在城內占有了一席之地。領頭的,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名為劉縯。隻不過我冇想到,那竟然便是你,更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嘿嘿嘿……真甜!”劉秀笑眯眯地塞了一塊糖塊在嘴裡,方纔的抱怨已經煙消雲散,抱著哥哥用力在臉上親了一下。
“哥哥!你返來了!你此次走了好久!”劉秀正在熟睡,迷含混糊地聞聲哥哥的聲音,展開惺忪的睡眼,瞥見公然是哥哥呈現在麵前,頓時喝彩一聲,坐起家撲了上來。
他的行動,總透著一股古怪。
“可否出來一敘?鄙人,宛城劉崇。”
“此乃大義!”劉崇衝動得不能自已,乃至顧不得抬高聲音:“這個天下,這個大漢,是我太祖高天子一手創建的,怎能讓他王莽為所欲為,竊據帝位!”
但現在天下承平,舂陵一帶也並冇有甚麼打家劫舍的強盜,他又何必如此謹慎翼翼的模樣?
劉縯高低打量了那名為劉崇的男人一眼,不明白他為甚麼要來找本身。
劉縯想了想,悄悄拍拍弟弟,叮囑他少吃兩塊糖,便走出了房門。
“誰?”
劉縯本來擔憂宛城中的仇家尋來,另有些擔憂叔父與弟弟的安危,曲解消弭以後,也懶得再理睬他們深夜密談之事,向著弟弟所住的配房走去。
“你……你這是甚麼胡言亂語!”劉崇聽到一半時,已經滿身顫抖了起來。待到劉縯說完,已經忍不住伸手指著他的鼻子:“竟敢直呼太祖高天子的名諱!他一手打下的基業,你莫非但願看著王莽奪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