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又不在芳華殿,如何如此鑒定,我在芳華殿就是與男人私會?”夏侯雲歌撥弄桌案上的鎏金麒麟紋雕花香爐。
爐內燃有沉香,味道極其平淡醇正,且微有甘涼。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夏侯雲歌玩味一笑,眸中光彩更加閃亮。
軒轅長傾,徹夜夠你吃一壺了。
“你若敢叫,我現在就讓你身首異處。看你守在門外的宮女更快,還是我的刀子更快!”
碧倩和幾個宮女嚇得一驚,從速躬身退出大殿。
“公主,您隻是做惡夢了。”碧倩為夏侯七夕蓋好被子。
握緊手中短刃,腳步極淺極輕,扒開層層虧弱蟬翼的紗幔,緩緩靠近夏侯七夕的床榻。
會有人對生薑過敏?
小桃守在屋外廊下守夜,夏侯雲歌悄悄走出房間,與小桃對視一眼,便從瓊華宮臨牆發展的梧桐樹翻出高牆。
“不然封住你的口鼻,一刀一刀讓你受儘痛苦,終究血儘而亡。”說著,夏侯雲歌毫不包涵,一刀劃破夏侯七夕白淨滑嫩的香肩。
寒光閃爍的刀刃已驚現一抹殷紅,緩緩流淌,滴落在夏侯七夕素白的內衫上,暈開朵朵耀目紅梅。
夏侯雲歌將湯汁端開。
“算你有幾分腦筋。”夏侯雲歌又逼近夏侯七夕幾分,“不過,你若實話奉告我,我會讓你死的毫無痛苦,不然……”
“你是夏侯雲歌。”夏侯七夕顫聲抽氣,渾身都在不住顫抖。
躲在帷幔柱子前麵的夏侯雲歌,心下冷哼。夏侯七夕算你有幾分腦筋,竟然能猜到我真來殺你。
夏侯雲歌從榮慶宮後牆,甩出繩索,跳過宮牆進入榮慶宮。
轉頭看向軒轅長傾書房中沉寂環繞的嫋嫋香霧,一抹鮮豔的笑靨在唇邊綻放。
夏侯七夕猛抽一口冷氣,張大雙眸,正要尖聲大呼,短刃已迫入夏侯七夕的脖頸一分。
“我夢到夏侯雲歌了!夢到她來殺我!”夏侯七夕驚一頭盜汗,忍住背部火痛,一把拽住碧倩的手,“你快去看看,我聞聲內裡有動靜!”
“殺我?夏侯雲歌,你當真有那膽量?”夏侯七夕抓緊身下褥子,強裝平靜。
夏侯雲歌從虛掩的窗縫向內看,重重紗幔後,夏侯七夕趴在床榻上,似已睡熟。手緊握成拳,似在睡夢中還是有讓她惱憤之事。
軒轅長傾的眸色越來越深,似要將夏侯雲歌看個通透。“你的口風也很緊。”
夏侯七夕又宣泄地將床上被子十足拋出去,嘴裡尖聲痛罵,“夏侯雲歌!你個賤婦!想將我做成醉骨,你得有那本領!”
回身走出版房,裙裾逶迤,搖擺拂過雕花玉磚,細聲悉率,環佩叮咚。驕陽垂垂西沉矗立的宮牆以後,映著巍峨光輝宮殿,如鵠立在萬丈霞光當中。
握住胸前的遺世,心頭閃過一絲銳痛。
夏侯七夕卻將枕頭丟向碧倩,“滾出去……都滾出去……都滾出去……”
“我便不打攪王爺措置公事了。”
“本王從不吃薑!”
嬌小的玄色身影,沿著月下暗影,悄無聲氣靠近夏侯七夕的寢宮。半伏在窗下,屋內披髮微小燭光,碧倩歇在殿外廊下打打盹。
軒轅長傾竟有些看得呆了,心神微一泛動,忙側頭錯開目光。“最好你能循分守己一些。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以絕後患。”
“不吃便不吃!你吼甚麼!”
“你說誰冇阿誰本領?”夏侯雲歌身影一閃,手中短刃以極快的速率,精確毫無偏差地逼在夏侯七夕烏黑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