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寅皺眉,他需求和天狼見一麵,現在他所能掌控的動靜還是太少了,不敷以讓他做出精確的判定。
薛寅乍一想到這個題目,倒是思考很久也冇個成果,他雖不時候刻留意朝堂意向,但入眼的畢竟都是第一流的能影響時勢的角色,一丁點工夫都懶得花在彆的小角色上麵,因而現在就抓了瞎。顧均卻當他已經體味了意義,他此來本就犯諱諱,更不宜悠長逗留,因而很快告彆。
薛寅這麼看了一眼,恰逢柳從之微微抬眼,此人眼睫極長,眸子如黑石,霎是標緻,薛寅猝不及防,看得一呆,神情帶了一絲古怪。
顧均一歎,“想通了,江山更替,如枯榮瓜代,本是常事。”
他和這位天子向來冇甚麼可說的,既然柳從之要下棋,那他作陪就是。
一起起兵造反,一起跟隨走來,相互情分該當非同普通,但袁承海實足謹慎,柳從之稱帝,他就把本身完完整全定在了臣下的位置上,半點不逾矩,行事低調,到處謹慎。
姓柳的當真好邊幅。
薛寅不吭聲了。
柳從之淺笑看著他,聲音放得很柔,“遲早是要清理的,何必急在一時?”
等等,天狼……
柳從之搖點頭,“一時有感,我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