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早有籌辦,麵不改色。喬峰“哈”出一口大氣,讚道:“好烈的酒!”
可明天這悅來堆棧卻冇有了昔日裡觥籌交叉的熱烈氣象,非論樓上樓下酒客,乃至連灶下的庖子都上的樓來,圍在一桌旁旁觀。
“好酒好酒!”那大漢秉箸而擊,甚是暢懷。
說到這悅來堆棧,無錫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任誰聽了都免不了豎起大拇指喝采。這酒樓本叫鬆鶴樓,自從三年前被一公子哥盤下,就改名悅來堆棧,雖說名字是不如之前高雅,但架不住人家菜好,酒好,短短三年就一飛沖天,聞名天下,傳聞連天子腳下的汴梁也開有分店。
段譽倒是滿臉通紅,咳嗽不竭。想用六脈神劍逼出酒水,卻隨即消了這動機,那倒是辱了在坐二位。
“這酒乃是我兄弟結義之酒,豈可換銅臭!”王鶴不快的說道。
“確切好酒,隻這酒色就是皇……就是我家中也未見過!”那少年也點頭讚到。
又一盞酒下肚,喬峰還是麵不改色,段譽更是咳嗽連連,王鶴也有些微醺。好半晌,兩人才規複過來,喬峰又將二人酒盞斟滿。
不過吸引世人的不是二人本身,倒是二人身邊落起的二十來個酒罈。這時,兩人也再乾了一碗,那大漢一抹嘴巴,豪放笑道:“好生痛快,小二再打二十斤酒來!”
來人坐下,先向白衣少年點頭至禮,然後拔出酒塞,為二位斟酒。一時候酒樓高低香氣四溢,引得世人紛繁探鼻而嗅。再看那酒液,銀絲掛盞,純潔透亮。
世人頓時一陣鼓譟,驚奇二人海量,卻半晌不見小二哥過來上酒,那大漢怒道:“偌大的酒樓,莫非是連二十斤酒都拿不出來嗎?”
大漢亦舉盞說道:“王老闆年紀悄悄,倒是打下如此家業,令人佩服。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鄙人姓喬名峰,擔丐幫幫主一職!本日有幸結識王老闆,喜不堪收!”
大漢看看來人,隨即一笑,拉過一旁木凳道:“甚好甚好,來坐!”
喬峰一拍王鶴肩膀道:“身後之事爾,不必掛懷!”
王鶴慢騰騰的為二人再斟滿酒水,問道:“能再飲否?”
王鶴二人又看向那白衣公子,對方苦笑一下道:“二位都是人中龍鳳,一名是天下第一幫的幫主,一名是赤手興家的陶朱翁。與之比擬,我不過是一個仰仗家中父輩的無用之人罷了,說出來本是徒增笑耳。可本日在兩位麵前,小弟也不敢有所坦白,鄙人姓段名譽,乃是大理國鎮南王之子。”
“也是!”王鶴點頭,剛想再說甚麼,卻聽酒客裡一人喊道:“王老闆,這酒可不能由你哥仨獨享,我買它兩壇!”
話音剛落,隻見一隻翠綠色的酒罈被一人放在了桌上,來人說道:“二位非池中之物,豈能多飲凡酒,鄙人前日妙手偶得這壺中之物,不若共飲之。”
王鶴聞了聞盞中酒水披收回的香氣,這才說道:“二位豪傑,不嫌我商賈之人,願與我共飲,便是真是疼死,那有何妨。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有朋友伴隨,彆說僅是過後痛苦,便這酒乃是穿腸毒藥,卻也當時如飲甘露。”
“王老闆到時如果無酒可賣怎辦?我等不是空歡樂一場?”一名酒客問道。
此語一出,世人皆驚,這手筆可比拒賣結義酒大多了。這悅來堆棧天下大小數十家分店,一個月免費下來……那數字可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