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酒逢知己千杯少!”喬峰站起家來向王鶴敬道:“隻這一句,就值得醉他個十天十夜!”
段譽大感光榮,趕緊說道:“小弟不堪酒力,二位兄台請自便……”
說到這悅來堆棧,無錫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任誰聽了都免不了豎起大拇指喝采。這酒樓本叫鬆鶴樓,自從三年前被一公子哥盤下,就改名悅來堆棧,雖說名字是不如之前高雅,但架不住人家菜好,酒好,短短三年就一飛沖天,聞名天下,傳聞連天子腳下的汴梁也開有分店。
世人不得不平,拱手對王鶴說道:“王老闆豪放!”
話未說完,卻聽王鶴開口道:“這酒雖好,但我亦是不堪酒力,看來明日免不得要頭痛欲裂,顛三倒四了!”
二人看向段譽,隻聽他說道:“二位哥哥,這第三杯酒如果如此飲之卻略顯不美。本日你我三人一見仍舊,不若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不過吸引世人的不是二人本身,倒是二人身邊落起的二十來個酒罈。這時,兩人也再乾了一碗,那大漢一抹嘴巴,豪放笑道:“好生痛快,小二再打二十斤酒來!”
喬峰一拍王鶴肩膀道:“身後之事爾,不必掛懷!”
“是呀,二弟!”喬峰也說道:“你固然家大業大,但也不成持物而滿。明天來的都是好酒的朋友,話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理應賣他們幾壇纔是!”
“王老闆到時如果無酒可賣怎辦?我等不是空歡樂一場?”一名酒客問道。
段譽倒是滿臉通紅,咳嗽不竭。想用六脈神劍逼出酒水,卻隨即消了這動機,那倒是辱了在坐二位。
那桌上已經坐了二人,一人是個大漢。長得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隱有風霜之色。另一人則是個白衣少年,漂亮烏黑,儒雅漂亮,隻是身上衣衫不整,眉宇間透出一股苦楚孤寂之意。
大漢亦舉盞說道:“王老闆年紀悄悄,倒是打下如此家業,令人佩服。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鄙人姓喬名峰,擔丐幫幫主一職!本日有幸結識王老闆,喜不堪收!”
王鶴早有籌辦,麵不改色。喬峰“哈”出一口大氣,讚道:“好烈的酒!”
世人頓時一陣鼓譟,驚奇二人海量,卻半晌不見小二哥過來上酒,那大漢怒道:“偌大的酒樓,莫非是連二十斤酒都拿不出來嗎?”
又一盞酒下肚,喬峰還是麵不改色,段譽更是咳嗽連連,王鶴也有些微醺。好半晌,兩人才規複過來,喬峰又將二人酒盞斟滿。
喬峰哈哈一笑道:“本來是大理段氏,我還當是慕容公子。胡塗胡塗,當罰當罰!”
此語一出,世人皆驚,這手筆可比拒賣結義酒大多了。這悅來堆棧天下大小數十家分店,一個月免費下來……那數字可真不敢想。
“如此好辦!”王鶴答道:“今乃我三兄弟結義之日,此為一喜;結義酒麵世,此為二喜;諸位多年厚愛,纔有悅來此時,此為三喜。如此三喜臨門之際,我王鶴也不是吝嗇之人,從今起到結義酒正式售賣,我悅來堆棧統統酒樓非論酒水飲食,留宿茶點,全數都免費開放。但隻能在店裡吃,不成打包帶走,不知諸位對勁否?”
大漢看看來人,隨即一笑,拉過一旁木凳道:“甚好甚好,來坐!”
喬峰段譽均是一愣,後由段譽先開口道:“二哥,你是開門做買賣之人,哪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