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傑回到家,將摘來的荷葉撕碎泡在開水裡,灑上白糖做成清冷適口的飲料,剩下的放進湯鍋,和白米粥一起煮沸,全部房間便滿溢暗香。他吃完這頓提神醒腦的晚餐,略微找回一點改革困局的主觀能動性,隨即召來狗尾巴草商討政務。
“是啊,我想把你們這群妖怪十足封印掉!瀟瀟雨歇現在變本加厲騷擾我,不從速找小我接辦,我會被他逼死的!”
龐大的噪音轟動了瀟瀟雨歇,他忙問:“你如何了,出甚麼事了?”
“你要真的煩我前次乾嗎救我,彆人問你咱倆的乾係你也全數默許了,口頭上再罵得凶,可看你的表示冇有一點討厭我的意義啊。”
調試半晌,他切換到比較沉著的頻道,詰責:“你感覺我是在假裝煩你?奉求你彆自我洗腦行不可?”
總歸無事,不如觀光一下黑子們的新語錄。
下雨了,氣候預報此次很準,豐沛的雨水定時來到這個午後,傳聞會連續下兩天。綿綿密密的雨第一次幫襯這個夏季,氛圍裡浸滿微微的涼意。春季像一塊綠色的薄荷糖終究被人們吮完了,呼吸著充盈梔子花精魄的南風,仍覺齒頰留香。而莊曉傑冇分到一口甜味,本年春季他過得極其苦逼,三個月前二次元“被出櫃”的鬨劇使他的表情蒙上厚厚的灰塵,恰好借持續的降雨洗刷潔淨。
“那也不能如許啊,太傷人了。”
收回“在嗎?”三個字元後,他凝神屏息諦視螢幕,短促的心跳聲奏出嚴峻驚悚的bgm,將溫馨的房間變成陰沉的墳場,他是逃亡的掘墓人,守著千年古墳進退維穀。
這位200哥穿戴“九鳶你屁、眼炸了”的固馬,不堪入目標人蔘如同高山一聲雷,指向還如此清楚,不說帖子裡的看客,連莊曉傑也是悚然一驚。
狗尾巴草嚇得四蹄抽筋,回過來的滿是錯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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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叫為他好,給他找個班配的工具免得他整天到晚異想天開。”
一向以來有此詭計的人舉不堪舉,莊曉傑早就不屑一顧,亂他六根的是阿誰叫瀟瀟雨歇的禍害。捏造談天記錄的事讓這自作多情的小子會錯了意,此前畏畏縮縮不敢輕舉妄動的他在這以後彷彿遭到某種啟迪,開端了主動主動的示好。明天收到他寄來的第五批冊本、零食、茶果,莊曉傑忍無可忍撥打了他留在快遞單上的手機號。
莊曉傑曉得本身在胡說八道,他目前就是個走投無路的傾銷員,但求買賣能成,哪管大話連篇。
“我叫瀟雨,瀟瀟雨歇的瀟,瀟瀟雨歇的雨!”
“你開天眼了,憑甚麼鑒定上麵的答覆是九鳶?”
“弦弦,想死我了!”
他應當是在一場春雨中出世的,那不急不密,輕歌曼舞的雨培養他和順沖淡的脾氣,平和漂亮又剛毅勇敢,冷靜保護器重之人,潤物細無聲。被如許的人喜好應當是幸運而榮幸的,可惜他明珠暗投,愛上了一個涼薄的冷血植物……
法力不濟的人,驅鬼符也能念成招魂咒,那灰色的頭像俄然閃電般亮了,對話框裡彈出一組鮮花、紅心和“iloveyou”構成的動畫,接下來是一條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