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母親的。”賈赦是好|色,可他既不癡情也不長情。再說了,他可不是賈政那等好麵子之人,看上了哪個直接哄進屋裡不就成了?至於為了那所謂的麵子,憋著忍著……真要忍出弊端來才叫大快民氣。天然,這話他是不會向賈母說的。
“都退下罷。”賈母也是乏了,揮退了世人,連王熙鳳都未曾留下,獨獨喚了襲人到跟前,扣問諸事。
卻聽賈母又道:“我原是想著,指個屋裡人服侍爺們,赦兒、政兒兩兄弟,另有璉兒,也不公允哪個,都有。現在我細心想來,赦兒倒是無需擔憂,他媳婦兒是個風雅的,從不拈酸妒忌,轉頭我再指個好的予赦兒便可。璉兒那頭也無妨,本就是鳳哥兒硬同我要的。倒是……”
賈璉驚奇的挑眉看向世人,又看望的望了王熙鳳一眼,見王熙鳳也是一臉的不明以是,他才道:“這事兒……冇提嗎?”倒是問邢夫人的。
“回老太太的話,既是老太太賜下的人,當媳婦兒的哪有不肯意的?我這就將……這霜降帶歸去,今後她就是我屋裡的人了。”既然情勢比人強,王夫人自會做出最利於本身的挑選。實在細心想想,擺佈不過是多出了一個屋裡人,以賈政的性子,便是再寵又能如何?又思及賈政如本年事大了,倒是無需擔憂再多出個庶子庶女來了。這般想著,王夫民氣裡總算好受了很多。
又是一句母親……
……
王熙鳳冷眼瞧著,心下偷笑不已。實在,襲人雖原是賈母身畔的丫環,可在幾年後卻向王夫人投了誠。冇事兒就同王夫人說說寶玉房裡產生的事兒,再聊聊哪個丫環同寶玉胡來,的確就是王夫人專屬的耳報神。不過,這類事兒都是欺上不瞞下的,宿世,很多下人都曉得襲人早已委身於寶玉,隻盼著今後能名正言順的成為寶玉的屋裡人……
王夫人出去時,聽到的便是賈母這話。
按說,女子拈酸妒忌本是常事,可誰叫榮國府不是普通的小門小戶呢?彆說是有了名分的姨娘,縱是通房丫環也是不計其數的。就像賈赦,他房裡統統妙齡丫環,都是被沾過的。便是賈璉,雖說王熙鳳夙來看得緊,也不過是捨棄了身畔人,另辟門路尋了旁人。
“不不,我不怕被打攪。”邢夫人先回了這麼一句,遂又感覺這話彷彿不如何入耳,又忙改口道,“巧姐自是極好的,一點兒也不鬨。”
“璉二奶奶在想甚麼這般入迷?”賈璉瞧著王熙鳳隻一副怔怔的神情,既不躲開,也不迴應,不由得猜疑了起來。
憑知己說,賈母偏疼歸偏疼,賜給兩個兒子的屋裡人,倒是差未幾層次的。都是簽了死契的丫環,年事皆在十四五歲,模樣非常出挑,身材也是極佳的。撇開品性、本事如何,起碼在明麵上,二者相差並不大。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到了東院,倒是將站在屋簷下時不時往外頭張望的迎春嚇了一跳。
至於賈璉,那就更不消說了。賈赦看上了一小我,還曉得先將人勾到屋裡來,過了明路有了名分,再沾手。可賈璉卻僅僅隻想著先占便宜,待過後會如何,他纔不在乎。而宿世,若非王熙鳳非要往死路上衝,攔也攔不住,倆口兒最後也不會鬨到阿誰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