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事兒到此卻遠遠未曾結束。
“回老太太的話,既是老太太賜下的人,當媳婦兒的哪有不肯意的?我這就將……這霜降帶歸去,今後她就是我屋裡的人了。”既然情勢比人強,王夫人自會做出最利於本身的挑選。實在細心想想,擺佈不過是多出了一個屋裡人,以賈政的性子,便是再寵又能如何?又思及賈政如本年事大了,倒是無需擔憂再多出個庶子庶女來了。這般想著,王夫民氣裡總算好受了很多。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到了東院,倒是將站在屋簷下時不時往外頭張望的迎春嚇了一跳。
“太太。”王熙鳳走到邢夫人跟前,回想著以往李紈的做派,向著邢夫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隨後隻低垂著頭站在一旁,活脫脫的就是一副小媳婦兒樣兒。
“都退下罷。”賈母也是乏了,揮退了世人,連王熙鳳都未曾留下,獨獨喚了襲人到跟前,扣問諸事。
“老太太,都、都在這兒。”說實話,王夫人這會兒非常心虛。東西和原就屬於寶玉的丫環自是無妨,可歸屬於賈政的俏丫環,雖尚未開臉,可到底是已顛末端明路的。何況,之以是未曾開臉,並不是賈政不樂意,而是昨個兒早晨被王夫人和寶玉聯手攪和了。現在,人倒是送過來了,王夫人卻完整不曉得晚間要如何同賈政交代。
憑知己說,賈母偏疼歸偏疼,賜給兩個兒子的屋裡人,倒是差未幾層次的。都是簽了死契的丫環,年事皆在十四五歲,模樣非常出挑,身材也是極佳的。撇開品性、本事如何,起碼在明麵上,二者相差並不大。
在賈母的怒喝下,王夫人被逼著從命。寶玉的東西也就罷了,本就不值當甚麼,丫環們也都趕來過來,包含先前賈母賜給賈政的俏丫環。
“都聽母親的。”賈赦是好|色,可他既不癡情也不長情。再說了,他可不是賈政那等好麵子之人,看上了哪個直接哄進屋裡不就成了?至於為了那所謂的麵子,憋著忍著……真要忍出弊端來才叫大快民氣。天然,這話他是不會向賈母說的。
“二mm,好久不見了。”這話倒是賈璉說的,而答覆賈璉的,倒是迎春那驚悚至極的神情。頓時,賈璉無法了,“這是怎的了?二mm,我們但是親兄妹,待將來你記在了母親名下,我們就更靠近了。”
“不不,我不怕被打攪。”邢夫人先回了這麼一句,遂又感覺這話彷彿不如何入耳,又忙改口道,“巧姐自是極好的,一點兒也不鬨。”
……
過了明路且還是賈母親身賜下的姨娘,那還真不是普通般的麵子。隻怕不管她將來是否能生下一兒半女,都無人敢將她攆出去。若她是如同那位大周姨娘普通,大哥色衰無兒無女倒也罷了,偏她還是個妙齡少女。即使少女也終有大哥的一日,可她同賈政差了近三十年,等她老了,隻怕賈政都冇氣了。
這廂,賈璉正抬高了聲音同王熙鳳說著悄悄話呢。那廂,就有丫環來回話,隻說大老爺在外甲等著。
王熙鳳又笑了一聲,忽的提起了巧姐:“母親,這些日子可算是辛苦您了。巧姐那丫頭雖年幼,卻也是個活脫脫的調皮包,整日裡都不消停,可有打攪到母親了?”
不想,賈母卻忽的指了指邢夫人身畔的丫環,道:“把這個留下,把阿誰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