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將傾_第2章 盛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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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坐在窗下榻上,正在操琴。七玄琴咚咚淙淙的,甚是動聽,這操琴的少女更是讓人一旦瞧見,就移不開眼來。

阿圓不喜好她的眼神,淡淡得道,“這位媽媽好。”

虞廉的母親倒是其中正之人,自將阿圓帶回老宅,親身撫養。自她六歲知事起,每年的春節、中秋二節,便送阿圓彆拜彆臨江郡虞家和馮家,一年一替。本年本該是去馮家,隻不曉得為何,臨江郡卻也派了人來接。

見她落淚,老者內心也是不儘疼惜,走到長榻上與她劈麵而坐,語重心長道,“為師走後,你還是須尋個機遇,回光臨江郡你父親家裡。”

對,是盛光。

山中多霧,固然山下現在已經天光大開,但是在這山路蜿蜒的半山腰,仍然是濛濛的霧氣環抱。

馮氏倒是個高傲剛烈的,聽聞了丈夫的醜事,一怒之下回了孃家,卻發明本身已然懷有身孕,勉強又返來。虞廉卻奉告馮氏,苗氏也有身了,他們必須和離。馮家氣不過,想來計算,虞廉卻得了臨江王的賞識,情勢倒置,逼得馮家同意了和離。

阿圓點頭,看著老者,珠淚一串串滴落,而後後退一步,恭恭敬敬長拜到底。

山霧多變,倏爾那霧就起來了,一團一團,像堆積的雲層雪球一樣,翻滾著劈麵而來,帶著水潤的潮濕氣,四下裡白茫茫一片,讓人彷彿走在迷濛的夢境裡,又恍若騰駕在天涯雲海裡一樣。倏爾卻又轉眼即散,或許隻是轉過一個山角,霧瞬息間就散儘了,翠綠的感染著新奇露水的樹木、山岩,淋淋得閃現出來。

二三十年前,虞廉原與現在的後妻夫人苗氏青梅竹馬,兩家亦成心攀親,隻是未正式下定。虞廉十五歲時,在洛陽仕進的父親被連累遭罷官,非命獄中,虞廉便也冇了官推的資格。在去洛陽為父親收屍的時候,他偶遇太常寺少卿的令媛馮氏,那虞廉生的邊幅堂堂,又有才華,馮氏的父親太常寺的少卿即相中他,願將女兒許配。為前程,虞廉與馮氏攀親。

阿圓便也比本身的實際春秋,硬生生大了一歲。

老夫人雖深沉思疑,卻有些意動,聽到她說阿圓“已然及笄”,內心頭一下子疼的緊,問道,“阿滿的及笄禮快了吧?另有三個月?”

童媽媽是曉得舊事的,但現下誰還敢提,乾巴巴得笑,“可不是麼,女人們都大啦。”拿帕子摁了摁鼻子邊,“老夫人,您在想想,蜜斯終歸是虞家的女兒,老奴傳聞,阿圓蜜斯每歸去馮家,她那母親也可見可不見她的,嘖,心忒狠。我們夫人呢,”她想了想,想起臨行前苗氏叮囑的——不消將我說的好,繼母就是繼母,這麼多年了,相互都一心的數,說多了、過了反而不美,就從老太太最體貼的事兒上說,冇有說不動的,想到這,童媽媽笑了一下,持續道,“雖不能像親生母親一樣的,可該做的也都極力做了,不說彆的,蜜斯的嫁奩一向打理的井井有條,每大哥夫人您都有過目,銀子都攢的厚厚的——我們夫人,也不想做那一等的惡人。”

又持續道,“老爺也體貼阿圓蜜斯的事,年紀大了,誰不肯意後代們都在身邊呢。況實話說,阿圓蜜斯畢竟是長女,咳,她的事說好了,前麵大蜜斯、哦,前麵兩位蜜斯的事纔好說,您說是不是如許,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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