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做好,宓女人將飯桌子和凳子搬到院子中心,然後再將早餐搬出來,最後叫她的弟弟和已經起來幫人做女紅的孃親吃早餐。
她頓了頓,說道:“女兒雖辭去詩詞閣的品鑒師,但在三味書院做先生也一樣能像現在養家的。並且,女兒不在詩詞閣事情,還能夠寫一些詩詞賣掉,補助家用。女兒掙的錢隻會更多。”
那朗讀書聲比較幼嫩,充滿童聲。
“孃親,在三味書院做先生的報酬不比在詩詞閣做品鑒師少。”宓女人解釋道,“這是當初女兒與紀公子的商定,女兒不能言而無信。”
為了節儉開消,少點燈,她弟弟早上起來晨讀,都是坐在院子中心。
天氣蒙亮,宓女人早夙起來床,穿戴好衣服,洗漱結束,進入廚房做早餐時,廚房外的院子內傳來一陣郎朗的讀書聲。
宓女人聽到書聲,俏臉上不由暴露幾分溫馨的淺笑。
若外人從內裡臟亂的街道走進這個井然有序的小院子,會當即有一種桃源世外,另有洞天的感受。
“如果其他書院,為娘不禁止,但是三味書院……”宓母皺眉說道,“為娘就是怕它不悠長。你在詩詞閣,事情高雅輕鬆,有身份職位,將來嫁人都能嫁個好夫婿,這是令統統人都戀慕的謀生。你何必為了一句戲言,丟棄這麼好和穩定的謀生呢?”
一家人吃過早餐後,宓女人的弟弟掛上書包,有模有樣地前後向宓母和宓女人施禮道:“孃親、姐姐,正兒上學去了。”
“弟弟,晨霧重,你坐到屋簷底下吧。”她對那孺子叫道。
金陵城城西望元街,那邊是金陵城外來戶租住集合的街道。
那三間房屋,一間廚房,兩件寢室,連接待客人的廳堂都冇有。
“好吧。”宓母說道,“為娘支撐你。”
說完,她叩首拜起來。
“女兒不苦!”宓女人握住孃親的玉手,輕搖臻首說道。
那孺子停下讀書,站起來,把書籍放到凳子上,然後回身麵向廚房,有模有樣地向廚房拱手作揖道:“諾。”
“女兒懇請孃親信賴女兒的目光。”
“孃親,女兒不委曲。”宓女人說道。
“紀公子才調橫溢,睿智多謀,觀點獨到,非普通陳腐墨客能比,三味書院在他運營之下,必然強大。女兒絕無落空謀生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