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門生永寧不敢苟同紀敬對我的控告！”

……

因為紀敬上書請願革去紀寧功名之事，紀府大管家一向待命著，以是很快地，紀府大管家就隨老奴快步走出去。

紀寧看都不看紀敬一眼，他對李璟拱手說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昔日，夫子周遊各國傳道，偶遇七歲小兒項橐，扳談之下，發明本身有不及項橐之處，遂拜項橐為師。項橐不過是七歲小孩，即使聰明絕頂，莫非他的學問和品德比當時已是知天命的夫子還高？隻怕一定。”

紀澤接過茶，喝了一口解渴，然後問道：“甚麼時候了？”

中間的老奴被嚇得一跳。

……

見紀府大管家愣在原地半天不反應過來，紀澤不由斥道：“還愣著乾嗎？當即向全部紀府傳我號令，讓統統人曉得，包含紀府以外！”

李璟微點頭，命令道：“傳三味書院的學子上堂。”

周知婧也不由美目一亮，綻放出欣喜的淺笑，刹時把偌大的公堂照亮了好幾倍。

公堂上，一向巍然端坐的德高望重的教諭大人沈康俄然捋須大聲讚歎地叫道：“好一句‘聞道有前後，術業有專攻。大家可為師，大家皆為弟子’！”

紀寧挺直腰，朗聲說道：“其一，門生雖才疏學淺，但絕無行矇騙財帛、誤人後輩之事！”

“紀寧，你可承認紀敬所說？你可有辯白？”

但是，他剛閉上眼，俄然有一事如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腦海，令他猛地展開眼睛，霍地坐直起來。

要曉得紀敬上書請願的事，紀澤雖不出麵，但是紀府的人雖不曉得是紀澤默許，乃至暗中支撐的。現在紀澤俄然因為這事對紀敬做出最峻厲的獎懲。

不知過了多久，紀澤展開眼睛，完整復甦過來。

即使是在公家之前，貴為知府的李璟也對沈康畢恭畢敬，執弟子之禮。可見儒道在大永朝權勢有多龐大多根深蒂固，且沈康在儒道上是多麼德高望重的泰鬥人物。

府衙，公堂以內。

太師椅中間站著跟從了他多年的老奴，隨時等著紀澤醒來服侍。

“諾。”李璟應道，重新坐回主審正位。

李璟說道：“既然你不承認，說出你的來由。”

重新坐好位子，李璟規複應有的嚴厲，對紀寧道：“紀寧，你持續說下去。”

老奴神采一稟，不敢問啟事，應了一聲，當即快步走出廳堂去找紀府大管家。

當即有官差得令出去找三味書院的學子。

老奴一樣是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