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寧聞聽滿眼的別緻,跳了腳拍了手不容分辯就拉住流熏向外跑,求母妃許她移居碧照閣的事兒也拋去腦後。流熏也拿她無可何如,同春旎對視一眼,隨了她前去後園緲漢樓看奇景。
說罷,流熏不由問,“旎姐姐是如何了?莫不是曉得這簪子的由來,或是有甚麼不當?”
“不該是我孃的遺物。聽秋姨說,我娘平生最不鄙薄茉莉花,她常說,茉莉是花中小人,專借了婦人頭油脂粉為香,最是媚俗。”
毓寧是個好熱烈新奇的,一把拉住流熏的手腕向樓上跑去。
本來還是好好的姐妹,俄然毓寧郡主翻臉,春旎的手不由鬆開,有些難堪。
流熏無法,對春旎遞個眼色搖點頭,表示她不必再多言。
倒是毓寧氣惱道:“一個奴婢,竟然比主子都氣盛了?”
“咦,這茉莉花,寧兒倒似見府裡哪位姐妹戴過如此款式的金飾,似不是簪子,隻是記不得了……”毓寧郡主湊來看看當真地看看說。
毓寧自知無禮,可當了世人難以下台,忿忿道:“反正你厚此薄彼,再不是熏姐姐了!”
“五公子,不成混鬨!”乳孃們忙上前喊著製止。
毓寧那裡肯聽,一味的向前,被春旎一把拉住腕子。
姐妹三人纔來出了垂花門,就見小丫環紫棠一溜煙的跑來回稟:“蜜斯,郡主,快去看呢,別緻的景兒,緲漢樓前麵的梧桐樹上,堆積了一片烏雲似的烏鴉分作兩隊對壘,爭食打鬥呢!圍了很多人都去看呢。三蜜斯叮嚀奴婢來喊蜜斯和郡主快去看,晚了怕就看不到了。”
姐妹三人正在說鬨,俄然門外閃進一人,上前一把衝去供案前奪過玉簪,回身對流熏氣洶洶的比劃著滿眼指責。
不等進院,隔了院牆就看到高高的梧桐樹上密匝匝圍了黑壓壓如一團烏雲般集去一處的烏鴉,時而飛,時而聚,時而迴旋枝頭,收回呱呱呱呱的嘶鳴。
進到天井,就見一群人抬頭在望著一顆老梧桐樹落雪的枝椏上迴旋了一群烏鴉,
“許是舅母的遺物,秋姨冇有奉告過你,現在睹物思人,今兒為拜祭舅母尋了出來放在這裡。”春旎摸索的問。
“你倒是漂亮,若早知你如此慷慨,我就一早向你討了去。”春旎打趣道,又指著案頭的簪子問流熏:“這供案上的簪子玉質當屬極品,但是江氏舅母生前的摯愛之物?”
流熏忙去哄著春旎懷裡哭泣委曲的嚴哥兒說:“嚴哥不哭,寧姐姐錯怪了你,轉頭熏姐姐送你一隻畫眉鳥可好?”
行至前院後院交代的緲漢樓外的遊廊,就聽院內一陣熱烈聲異化著人聲犬吠,喧華不凡。
“許是秋姨的東西吧?落在了這裡,再不然就是先舅母賜給秋姨的。”毓寧隨口猜測。
流熏怕事情鬨大,更不知因何秋姨如此起火,一邊笑了安撫春旎,一邊對毓寧說:“才你說要去央告大姑母許你搬來碧照閣同住,還不速速去回稟?”說罷拉住毓寧就向外去。
秋姨!
毓寧俄然沉下小臉不快道:“誰要你咬文嚼字了?我在問熏姐姐。”
“讓開!讓開!”叫鬨聲,流熏被飛奔來的一人撞去一旁,她一把拉緊幾乎顛仆的毓寧,定神不及看清,就聽了五弟謝子佐的聲音叫喚著,“看我拿彈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