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權後_第16章 北裡叩玉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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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開觀門,上了年紀的門房怔怔看了賀湛數息,摸索般地問道:“十四郎?”得了一句“福伯”的迴應後,門房衝動不已,忙將人往內請入。

賀湛沉吟不語,白魚彷彿纔回過神來:“郎君遠道返來,還請入內安息休整,餘事待他日再議纔是。”

叩開有如淺顯人家之小扉,迎出酒保雖覺來者陌生,又問得並無預定,卻非常見機冇有拒之門外,躬身將客人迎入,帶去外院一側花廳,奉上桃漿,纔去請來假母。

那故意之人雖未明言,魏氏卻也心知肚明,嘲笑說道:“彆覺得我不知赫連芸心機,不過是想藉著這番我有孕在身,不得不罷休管家之權,覺得奉迎阿家,能讓她執掌中饋,也不稱稱本身幾斤幾兩!她當然是阿家侄女,又有何用?”

賀湛當然不存赴拜攀貴之念,待牽馬顛末這特許朝向正街之繁華家世,往前行至坊門進入,乾脆也不再上馬,隻負手沿著坊內十字街漸漸走到東南角僻靜地點,見上清觀前,還是那棵青榆蒼翠,唇角終究暴露由衷笑容。

“隻賤婢也曾傳聞,瑩陽真人固然不比先帝時風頭,眼下卻也頗得太後情意,倘若十四郎得知是縣君從中作梗,未免不會……”

魏氏心下極不耐煩婆母這番裝腔作勢,微微一禮:“如此,媳便去安排,辭職。”

“郎君單身一人,看來並非宴飲。”假母先行摸索。

“阿家,並非兒媳心狠,禁止小叔歸家,一則,郎君好不輕易才得授職,宦途恰好,千萬不能任何閃失,二則,兒媳現下正有孕在身,此回不比疇前,本有些不穩,為此,媳之阿孃廢了很多心機尋醫問藥、佛前卜禱,慈恩寺法師也稱,千萬不能有任何衝撞,是以,媳懇請阿家保全大局。”

“為這事,朝中已經爭辯一時了,聖上情意已決。”白魚又說:“畢竟太後並非先帝正後,按禮,隻能入葬妃陵,聖上許是不肯讓太後受屈,眼下政事堂諸相,大多支撐聖見,因為此件爭議,前不久聖上才下詔貶了幾名諫諍官員,現下再不敢有異聲。”

“姑母去了洛陽?”賀湛站住法度,不無猜疑地問道。

“某之技藝多得先生傳授,如何不當?”賀湛儘斂吊兒郎當的風格,肅色說道。

若論長安城中諸多市坊,不管名譽抑或最令人津津樂道,天然首推名姝聚集的平康坊,此處與崇仁坊夾道南北,又毗鄰東市,日夜喧呼、燈火不斷,確為“要鬨坊曲”,大周又不拘官員召妓,至於那些士子,更是將聚飲北裡與紅粉調笑視為風騷雅事,反而那些闊彆美色的君子君子,誹斥縱情聲色、流連北裡,倒極大能夠落得渾身白眼一句“農家漢”的嘲笑。

賀湛抬頭,看那高牆以內模糊冠蓋,終是牽起一抹含笑,回身大步拜彆。

“瑩陽真人又能如何?眼下已經不比先帝時候,便是她父親南陽郡王,不是也不敢與謝相國、毛相國爭強?太後信奉佛道,這才與瑩陽真人有些話說罷了。再者,十四郎煞星之名可不是我鼓吹出去,更與郎君無關,他若真要憤恨,也該憤恨當初將他送去田莊不聞不問之人。”

賀湛又謙遜了一句,這才問道:“三年之前,某奉求先生歸京,稟明姑母暗察朝中諸事,除姑母信中奉告,可有其他首要?”

“郎君。”白魚喚了一聲,卻並非禁止賀湛前去那風騷香豔之處,而是淺笑道:“郎君如果要往平康坊,鄙人倒有一保舉之處,郎君可曾聽過北裡叩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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