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妃_第25章 質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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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子、她是嬪妃,她竟然因為侍寢的事觸怒了他,讓誰聽了去,都是她太不知本分。

威脅得正中軟肋。席蘭薇咬了咬嘴唇,低著頭走到案邊,心中考慮著輕重,提筆寫道:“臣妾想驗一驗,杜美人是不是當真把孩子拜托給景妃了。如果,景妃娘娘約莫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會護杜美人一把。”

這不是練字已久的人該犯的弊端,握筆時的筆力不該能讓人如此輕巧地抽出筆來。

霍祁睨著嚴峻得倏爾抬開端望向她的蘭薇,執起她微涼的手,拇指按在她有些發顫的四指上、凝睇動手內心的那道墨跡,笑意輕緩地彌散開來:“你是當真傷還未愈,還是不肯朕碰你?”

他一貫不加粉飾地問得直白,感遭到被他執在手裡的柔荑又一顫,他鬆開她,朗聲叮嚀宮人:“去取水來,給秀士淨手。”

“朕信你。”他俄然說,說得有點高聳,是在對她說也是在奉告本身。

除非,這個孩子於景妃無益。

當真很想寵著她。

席蘭薇正坐下來,思路還是不免往更“晚”一些的方向飛轉著,曉得遲早避不疇昔,又偏生衝突得不可。

他走近她,不睬會她已壓抑不住的惶恐,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感遭到她倏爾一栗。

更冇有借任何嬪妃的手來尋事。

就算說不上包庇,景妃這辦事的體例也算是公允了。

席蘭薇一顫,頓時鎮靜極了,彷彿不受節製地又去握了那羊毫,一字字寫下:“尚還未愈……”

天子抬眸覷了她一眼,夾菜不睬,吃了兩口,被她這冷冷僻清、強壓驚駭的模樣弄得也渾不安閒,遂睇了一眼中間的席位:“不是還冇用完晚膳?坐。”

陡峭暖和的態度,直弄得席蘭薇防心更重。他到底要乾甚麼……他覺得她要乾甚麼?

眨了眨眼,席蘭薇筆下問得半點不知委宛:“陛下如何曉得臣妾把事情透給景妃娘娘了?”

如果真的,這事景妃暗自壓下便好,不會生出任何事端來;如是假的,那麼或是泠姬或是杜氏……也或是彆的嬪妃,總會來找她的費事。

笑意悄悄,席蘭薇接下來的話寫得漫不經心的,彷彿當真是明天賦想明白:“臣妾先前還感覺奇特,張夫人就算先前和杜氏瞭解,也不該來乾預陛下後宮的事,又感覺許是當真情分深不忍心。現在看來,景妃也是早知杜氏有孕的,不想她腹中孩子出事,才央張夫人出麵討情。”

席蘭薇直聽得如鯁在喉、如坐鍼氈。

席蘭薇驚了一跳。

“奉告朕啟事。”他微一笑,明朗的聲音帶著兩分勾引,“奉告朕啟事,不管是為甚麼,朕恕你無罪。”

貳心中明白,六宮嬪妃,多多極少都是有算計的,哪怕在他麵前毫無透露。那麼既然如此,她有些算計又如何?他甘心她一五一十地奉告他。

被詰責得渾身發冷。

他會心抬起手擱在她麵前,等著她寫個啟事給他。她手指在他手內心停了一停,寫出來的倒是一句不放心的詰問:“當真恕臣妾無罪?”

麵對天子稍緩的色彩,席蘭薇顯出些許輕鬆――這輕鬆也卻有一部分是真的,感覺跟聰明人交換就是舒暢,能省去很多廢話。哪像和杜氏說話的時候……她感覺一句便足以點明的事情,杜氏常常要讓她解釋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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