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清楚地感受脫手掌下的那一塊肌膚彷彿乾乾的、有些磨手，想起前兩日的事，曉得就該是當時受了杜充華罰留的傷結了疤。沉了一沉，收了手返來，問她：“冇用藥麼？”

歸正他本也對她冇甚麼興趣。

霍祁拿過來，展開一看，上麵就一句話：“臣妾有事相求。”

淡聲一笑，回了她一句：“能夠。”就自顧自地躺了下去，又說，“睡了。”

一頜首：“甚麼事？”

霍祁直看得心境龐大，又感覺也有事理。嫁與越遼王會如何臨時不提，但若說在宮裡……他雖是感覺她水性楊花不喜好她，但是也不過是常日裡不見，冇想過賜死她或是廢了她，再添更多討厭更是無從提及。

她手腳放得很輕，天子一點反應也冇有。收好後再躡手躡腳地走歸去看看，他更是已經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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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感遭到他的手雖仍環在她腰間但已停了，眼睛也已展開，凝睇著她，目光如炬。

席蘭薇擱在膝上的雙手一顫，抬眸望向他，等著他說完。

將幾張紙一同往中間一放，天子睇視著她，眸中有多少厲色：“解釋得通。不過，你都提早寫好了，這是把朕會問甚麼都揣摩得清楚？”

那便……本身去側殿吧？

定了定神，看她在案前落座提筆，他便回到榻邊坐下，眼瞧著她在第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就換了下一張，如此連續寫了好多張。

他的手很快探到了她的後背，席蘭薇死命忍著，還是在他觸到了最靠下的一處傷痕時禁不住痛得渾身一栗，連眼淚都差點湧出來。

霍祁隻覺她這心機實在成心機，便又問道：“去作正妃怕，入宮反倒不怕了？你就不怕朕虐待你？”

驚詫地望了他半天，他倒是再冇彆的反應。本來是底子就冇醒來，剛纔……大略也是全無認識的。

帶著心驚輕推了一推，他還是冇有涓滴反應。席蘭薇既想把他推開又怕太使力了反倒驚醒了他，又試著輕推了一次便不敢再動了，身子生硬地臥在他懷裡了，睡意全無。

方纔還感覺她心機挺透，俄然又感覺有點傻――就算她是感覺本身現在睡沉了不會曉得，就不怕次日醒了看她不在見怪她麼？

擱下筆後一字字看過，蘭薇將每一張紙都彆離折了起來，又摞成小小一遝執在手裡，行上前去俯身跪地，雙手敬呈上第一張紙。

霍祁視野微凝，直凝得那一抹笑意都發了冷，口氣入耳不出甚麼非常的情感：“杖責五十，你若吃得住，就去看你父親去。”

還敢還價還價。

“怕？”霍祁腔調上揚，迷惑清楚，揣測一瞬問她，“怕他嫌棄你啞、今後待你不好？”

發覺了也就發覺了吧，最不濟也就是他對她再多一分不喜。這也冇甚麼可駭的，昨晚她連進宮的設法都同他說清了，他約莫也曉得她本就不求他寵她的。

霍祁抬眼，見她也正望著他，神采中有些許嚴峻，倒是誠心極了，看著隻是在盼他承諾，而不是求他漂亮乾脆免了懲罰。

“陛下……”席蘭薇動了動口型，頜首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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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他的手從她腰間緩緩探出來又無計可施，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不錯，她是感覺他並不喜好她，但本來他就是天子、而她是嬪妃，若他這半夢半醒間當真要了她……她總也冇有回絕的來由。

不知他是甚麼時候貼過來的，已把她半圈在了懷裡，被子天然也順著他的手一同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