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將話說到了絕處,吳簡一僵,沉默不語。
席蘭薇與羋恬一起入了殿,繡鞋從地上踏過無聲。羋恬尚四下張望了一番、又與沈寧相視一笑,席蘭薇則眉眼低垂目不斜視地向前行著。二人到了禦座前,齊一福身,猶是一個有聲、一個無聲。
“可。”霍祁點頭,抬手錶示席蘭薇到身邊坐。一邊聘請了、另一邊冇回絕,幾人隻得冷眼看著席蘭薇到天子身邊落座。
“吳大人說得好聽,大人在府中寫奏章時,不也常有妾室在側麼?”清澈語聲如同驚雷普通讓世人皆驚,吳簡驚詫昂首,驚怒交集的目光投到那婢女身上,繼而很快看出她是照著席蘭薇所寫唸的。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這些光陰席蘭薇雖閉門不出,天子來她漪容苑的次數倒是最多的,本就易遭嫉。原就有的風聲再有人引上一引,流言流言那裡停得住。
幾人當即就僵了――都是來義正辭嚴指責席氏的,目下正主來了。
羋恬的笑意賊兮兮的,端然是清楚那“幾位大人”是哪幾位,且就此猜出他們就是來講她的事的了。
吳簡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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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妖妃。”霍祁反覆了一番這四個字,語中有點玩味。睇一睇席蘭薇,以手支頤,竟然認當真真地估計了起來,“自古,禍國妖妃似都有傾城之貌……她倒是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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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敢當著她的麵說出來的,不過是比旁人道子更直些,或說是……更蠢些。
席蘭薇靜等著流言四起。同在大世家中長大,她除卻信賴風聲能夠奇妙引發以外,更曉得這風一旦大到了某種境地,便很難再壓歸去。
席蘭薇笑笑,還是不在乎的模樣,問著話乃至輕打了個哈欠:“說甚麼了?”
“邇來秋意很濃麼。”羋恬笑吟吟的,席蘭薇睇一睇她:“你是說涼了?”
問得非常誠心。吳簡麵上白了一白,且不說他敢不敢當著天子的麵指責他是昏君――就是敢也不能,眼下的朝政……確切還挺腐敗的。
吳簡非常滯了一滯,一時隻覺席蘭薇這番話比天子本日幾次三番地噎他都讓他氣結,回了回神,轉而憤然駁道:“血口噴人!即便……即便真是如此,你既說你從不看奏章,又安知那是老夫所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