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甚麼事了?”小聲兒含著淚,喃喃地,難以開口的沙啞,齊天睿聽著隻覺心疼,忙道,“跟相公說,太太又欺負你了?啊?丫頭?”
一個淚水漣漣,一個燒紅了眼睛;一個在搏本身命裡最後一點氣味,一個傷到極致,氣瘋了,最後一絲神智都依托他的一句應對上……譚沐秋眉頭舒展,雙手死死攥著拳,篤定的心現在竟是一片空缺……
“嗯?”齊天睿一愣。
顫抖的雙手接過,她想冷冷隧道聲謝,倒是一個字都吐不出……
趴在車裡,安穩的四駕馬車仍然顛得那傷口不時地扯破,疼得齊天睿齜牙咧嘴,解了腰帶狠狠地紮住,血沾在了手上,袍子也散開,甚是狼狽。也顧不得了,反正也不是要見甚麼外人。
“回私宅。”
桌邊人昂首看他,這突如其來的突入現在兩人眼中不過是一閃而過的驚奇,譚沐秋隨即道,“你來了。”
“齊天睿,你是個明白人,她心已不在,如何強求?不幸她當年思母心切方諾下婚約,現在……”
他抬手想給她擦淚,被她悄悄擋開,近近的,四目相接,“我……我不能跟你歸去了。”
“丫頭你說,我聽著呢。”
“二哥!二哥!”
風雨諱飾了他最後的陳跡,她撲到了銅爐邊,伸手去夠那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