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後悔了_第16章 事出蹊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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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走著,小睿祺不知覺就一蹦一跳,齊天睿瞧著,心笑畢竟是個娃娃,強他的頭不過是人前顯擺,想他的爹爹是這麼不通世俗的老戲癡,他的徒弟又偏是那置出身外的葉從夕,這娃娃心高氣傲自是不免,且看他一進門眼睛就離不開莞初,纏著的模樣倒也不幸,姐弟兩個情深切切,於這奪了敬愛去的姐夫有些許不滿也是道理當中。

“二孃清算得非常安妥呢,一眼就瞧得著,那裡用尋。”

真是倒黴,昨兒讓姐姐紮得渾身疼,今兒讓弟弟騙得一身濕冷,這一家子都跟他犯克!

恰是驚嚇,膝蓋一陣鑽心的疼!再看,他竟然端端跪在塘裡,水麵不過幾寸,水底鋪滿了棱棱角角的石頭,那荷葉竟還遠得很。本來,這是座擺模樣的畫橋!不及細揣摩,那冰冷的水已是滲入了褲子和袍腳,齊天睿忍著疼站起家,轉頭看,隻要斷橋雕欄,那孩子早已不知去處。

“嗯?”

風一吹,冷得牙顫抖。

莞初也笑,“二孃,你勸爹爹儘管放心。我見了那一家人,婆婆禮佛,最是心善,老祖母和伯母嬸子也都極隨和,另有好些的姐姐mm,比我們家熱烈著呢,今後必是風趣兒。”

繡樓近在麵前,齊天睿從速往那廂去。小樓落在花圃子邊上,圍在竹林裡頭,並無牆院。排闥出來,悄悄的,房中燃了銅暖爐卻並未熏香片,暖和緩和的;女兒內室不見仕女圖,正牆上倒是掛了幅夏圭的臨流操琴圖,房中暗,一打眼也看不出真偽。倉促往裡去,身邊隻見畫瓶和兩邊廂的大書架子,齊劃一整,一屋子書紙的味道。樓下並無行李箱籠,齊天睿吃緊上樓,才見一應行李都安設在房中。

“瞧瞧!”秦氏終是被逗樂了,“可還說得?這女兒嫁了兩日已經是為婆家說話了呢!”

齊天睿內心格登一下,幾年風景?那葉從夕已是都說給她了麼?等著三年後和離回家?

樓梯上的齊天睿一口氣吸上來驚得岔了道幾乎咳出聲來!這,這也問得出口?丈母孃真是女中英豪啊!

“嗯。”

齊天睿笑笑,端起酒杯,桌子太大、人太少,望疇昔那小娃娃坐得端端方正,他便不得不起家哈腰去碰他的茶盅,“多謝二弟。”

“我是問你洞房如何?他可好?”

小睿祺跑過來,急得又蹦又跳,“那不,就在那朵蓮蓬底下!姐夫,快看!快看哪!”

“二孃,您和爹爹儘管放心,公爹不是早說過他甚麼都曉得,也都應下了,又明媒正娶,怎會出爾反爾呢?更況,拜了堂就是伉儷,我若出醜,也丟他的臉。”

“這兩日儘是百般禮數,比在家您教我的多出好些個,幸而有位嫂嫂在,纔不難堪。”

褪下鞋襪、濕袍子、濕褲子,扔了一地,順手扯下那盆架上烘好的手巾就擦,人顫抖也顧不得哪個是哪個。這家子就這好處,哪處都冇人,也無妨這狼狽落在誰眼裡。尋了裡褲替代,又穿了潔淨的鞋襪站到暖爐旁,濕冷纔算是緩過些,恰是要取外袍就聽得樓下有聲響。

事出蹊蹺,真真是一樁套著一樁……

從未往這府中去,齊天睿倒故意逛逛。跟著睿祺從正廳出來,過東西穿堂,一起上房簷梁下光禿禿的,莫說鳥雀,就是燈籠也不見幾個;偌大的府邸修得也算規整,隻是並冇有甚麼應冬的灌木,四平八穩,甚是無趣。沿抄手遊廊往西開著個小玉輪門,腳下便是換了鵝卵石鋪路,甬道兩邊栽著竹子,葉子低垂,泛著暗青,風雨秋霜打得有些龐雜,結了細繩圍攏。這算是進了花圃子,倒是夏季清冷、灰磚禿樹,一點色彩都不見,落在眼中好是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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