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一口,饞蟲子勾出來,滿口生津……忽地又想起那日洞房裡的棗子……
“……”綿月憂心忡忡,“女人,那經文我們數得清清楚楚的,今兒這一齣兒誰曉得是怎的回事?”
一而再,再而三,撿珠子的手未曾停下來,烏黑的手腕子抬著,交來回回,袖口上那隻小胡蝶飛得歡樂,看得人目炫狼籍……
閔夫人在床上坐了,攏攏散開的髮髻,“也罷了。今後要學的端方多,三年後出門她也得有我齊家的調//教。”
人之五官,最難把持的便是嗅,能不觀、不聞、不觸、不嘗,可如何能……不嗅?屏得了空空的肚皮,屏不住那噴香的味道,穿過厚厚的熏香火燭,飄飄冉冉鑽進鼻中,一順溜滑下,饑腸轆轆似是捕著了獵物,狠惡地歡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