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後悔了_第31章 ,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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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從夕搖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遞給齊天睿。齊天睿低頭看,是一千兩銀票,蹙了眉,“從夕兄,你這是做甚麼?我還缺銀票不成?”

“疼。”

葉從夕悄悄蹙了蹙眉,“能夠安穩?”

“你的錢她不會要。這個給綿月,讓她考慮。”

莞初聽得似是而非,葉從夕口中所述之人與那夙起入夜都要她服侍洗漱換衣、一雙迷離醉眼逮便宜就占、壞水一股子一股子往外冒的人無一絲類似之處,雖說他的話都該信,可獨這一宗,千萬不能苟同……

“如何老是丫頭丫頭的,她是你的丫頭麼?”

“莞兒,”

“莞兒!”

一時人在麵前,一時人走遠,方覺紙上那些墨不過是虛無的浮物,那裡有言語能訴儘現在心頭顧慮……我不敢寫,你可讀得出?

葉從夕嘲笑一聲,停了腳步,“這便要問你了。她不做古玩,不認得老貨,當了金鳳也是情之所急,曉得挽救贖返來便罷,為何會怕成那樣?甘願當了本身亡母的遺物也不敢知會她的相公?”

“如何,這就不認得了?”

一聽那人的名字,莞初眼裡的亮光立即就烏突突的,“……不消。”

“不是說過不準叫葉大哥。”

他的人似那冰封的江山之上初春解凍的第一縷微風,帶著夏季未儘的冷僻,溫潤清淨,淡淡的煦暖。笑總在他唇邊,卻可貴入在眼中。幼年不識,她縱筆肆意,自有他,筆下纔有了往駐的靈魂。

跟著他來到桌邊落座,莞初才見那桌上早已預備下了藥與新棉。乖乖把手臂擺在桌上,看他極輕柔地翻開她傷口的藥棉,莞初小聲道,“你……是來給我上藥的麼?”

“葉先生,我走了。”

葉從夕看著那傷口不大,倒是稀軟紅腫,難結痂,不覺蹙了眉,“疼麼?”

“嗯,既來之,則安之。”

“這麼一說倒提示了我,從夕兄,她可與你提及為何要這麼一筆銀子?”

幸而他有千落,幸而他還尊我為兄,天睿無過,無需為此受難,他不睬,不膠葛,求之不得。

“……是麼?”

“好讀書??”莞初驚得不得不打斷,“他不是因著死活不讀書才被公爹趕出去的麼?”

“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

“可我不能總跟著睿祺叫你先生吧,臨時如此,不成麼?”

她不悔,卻怕,怕他永久都不會再見她。直到齊天睿又帶回了他的信,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心機暖化,青磚碧瓦之下,日子一如疇前,隻是,那信中卻可貴給她一個字……

他的語聲把這一屋子冷冰冰的雪都化潔淨,莞月朔抿嘴,小渦兒深深凸起,淚珠兒便撲簌簌滾了下來,“我……還當你再也不見我了。”

“天睿與我自幼結伴,他雖性子惡劣,心腸卻實,承諾我的事定會做到。斷不會難堪你。”

“你想啊,他如果大字不識、隻知混鬨,趕出來豈不是死路一條?又如何能靠古玩起家?雖說最起先也是靠矇騙的小伎倆,可若非他於書畫鑽得透辟,如何能哄得世人?現在,大家都曉得他是裕安祥的財神,實在,九州行是江南第一風雅行,在古玩典當行,特彆是書畫行,齊天睿的名諱但是非同普通,是個道地的裡手。”

低頭,看著他給她敷藥、包紮,日頭照出去正在他的手指上,那影子更加苗條,烏黑的藥棉在他的部下輕挽,擋住了她血跡斑斑、丟臉的傷口,那般謹慎,輕柔,輕得她都感受不到,那痛,倒不見了,莞初有些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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