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後悔了_第3章 齊掌櫃的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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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饒了小的這一回!饒了小的這一回!小的做牛做馬也不能離了咱九州行啊!爺!!”李興哭號著,金陵城裡最肥的缺兒就這麼從本技藝裡禿嚕出去,一年無關收成、白花花近百兩紋銀比縣官兒還貴的人為到那裡去領,真真是要了命了!

於此人齊天睿早有耳聞,富甲一方卻深居簡出,極少露麵,坊間傳聞甚多都未曾有個定論,遂從未有機遇瞭解。存亡之難卻因禍得福,兩人非常投機,大漠當中結拜為異姓兄弟。回到金陵,莫向南便為他充入銀錢做底,正式入股裕安祥。有了義兄的支撐與幫手,齊天睿這才穩住軍心,熬過寒冬,翻開了裕安祥在西北與江南的局麵,現在穩坐第二大錢莊之位,甚而引來很多從南邊兒走西北的晉商,今後財氣通達。卻怎奈莫向南行事非常隱蔽,是以無人曉得這裕安祥背後的大店主,齊天睿又實在長了一副不濟的紈絝模樣,坊間便都道他有本日是齊府如何如何,實在是枉傳。

齊天睿低頭瞧瞧縮在地上的人,冷聲道,“石忠兒,”

待石忠兒和兩個司帳出去將統統的兌條盒取走,這才把大紫檔冊子清算利落。齊天睿撿起冷茶又喝了一口,一眼瞥見本來壓在賬冊下頭的一樣東西:大紅的禮書。

這一忙,便到了傍晚時分,待齊天睿再昂首,窗戶外頭雨聲未斷,隻是小了些,綿綿簌簌的,房中越覺濕冷。擱了筆,揉了揉腕子,叮嚀石忠兒將歸置好的賬冊收起來鎖進書架後的暗室裡,再將兌條盒碼好,出去叫櫃長出去取。

“爺!”

齊天睿抬手錶示,石忠兒從速向來人手中接過包裹,放在案上翻開,從包裹著的錦盒中取出一個寬口獸蹄小水盂,謹慎用絨布托了雙手捧給主子。

“爺,李掌櫃跟著您也豐年初兒了,外頭都說咱九州行眼睛最毒,您真捨得就這麼扔了?“

裕安祥票號正座在西城大街,三間的門麵,連環七套的院落,是這金陵城中除老字號山西福昌源票號以外的第二大錢莊。一院是攬櫃房、總賬房與埠際賬房;正門開在二院,堂中是停業正櫃與埠際信房。恰是午餐非常,門口泊著輛兩架的馬車,頂上鋪著遮雨的氈皮,堂中站了一個四十開外、披著狐狸絨大氅的男人,身邊跟著一身藍布棉袍揹著褡褳的侍從。主仆二人顯是北方來的商客,正在櫃上兌銀票,除彆的,堂中非常溫馨,隻聞得櫃後賬房清脆的算盤聲;檀香冉冉的,將這連綴的濕冷味道略略遣散些。

恰是忙著,門外雨中傳來石忠兒的聲音,“回爺,李掌櫃來了。”

齊天睿將小水盂遞給石忠兒,“收個假貨倒無妨,再好的馬也有失蹄的時候。隻是這藏匿不報、自作聰明,有一回就有二回,一個謊接一個,要多少來諱飾?日子久了,誰還認得他?賭徒的性子,養不得。斷這一回,歸去他也許還能活,如果死性不改,隻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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