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後悔了_第3章 齊掌櫃的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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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睿不耐地擺擺手,石忠兒馬上應道:“是!”

“爺!爺!”李興跪著撲過來,叩在案下,“求您容小的這一回!再容小的這一回!今後再有二回,您挖了小的眼!”

“誰曾想櫃上會查賬。”齊天睿接過他的話,笑了,“李興,你也算個白叟兒了,跟了我這些年,這一回當真是瞎了心。”

明日就是納征之日,按理齊天睿要親身登門下聘,叩拜嶽丈。提及備聘禮,真真讓齊天睿頭疼了幾日。身為齊家二房嫡孫,老太太親身過問下聘一事,囑大太太籌措出一份禮單,邀齊天睿母子一起過目。那一日齊天睿將將接了分號的票據,忙得昏入夜地,晚餐時分方倉促趕去。隨身另有一份禮單,好歹是本身娶媳婦兒,早幾日齊天睿便叮嚀櫃上預備下了。誰知這麼晚歸正趕上幾位遠親夫人來看望,老太太便一同邀了,待兩份禮單往一處一放,這可好了,單是齊府的禮單已是非常之重,再加上齊天睿本身的預備,竟是超出了當年齊府長房長孫齊天佑結婚時的聘禮近七成,真真是又貴又重。

這半年來,西北匪患愈發猖獗,途中多險,兌票彙水是以翻漲,多出近一倍的利,瞧動手中紅彤彤的字樣與圓章,齊天睿不覺蹙了蹙眉頭。

最後起號,不過是從山西老錢莊分一杯羹,隻於他已是非常了得的風險與收成。賭注錢莊,齊天睿把身家血本都放了出來,仍然冇有充足的銀錢來支撐。風雨難測,將將運第二批銀子便遭受悍匪,虧下上萬兩銀子,齊天睿掉轉頭將本身收藏的統統古玩併產業全數變賣、宅邸抵押,及時為商客兌款,一刻都未曾擔擱,這才穩下裕安祥貴重的名聲。豈料,西北匪患導致南邊商客膽怯,亦因路途悠遠有些乏力不撐,錢莊風險大又入不敷出,舉步維艱,齊天睿幾是到了彈儘糧絕的境地,偏又在查賬途中再遭凶惡,命懸一線。

“倒是不貴。”

齊天睿低頭瞧瞧縮在地上的人,冷聲道,“石忠兒,”

男人聞言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首如搗蒜,“爺!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隻怪那日喝了二兩上了頭,拙瞎了眼,一時冇辨清楚,又瞧那落魄墨客像是家道不濟,便,便壓了代價收了。厥後過期未贖要入庫,小的再驗看方知有詐,真真是瞎了眼!小的瞎了眼!”說著大男人哭了,抬手啪啪扇了本身幾個耳刮子,“爺你儘管罰小的……小的是怕號上虧下銀子,又,又怕我們在行裡壞了名聲,遂,遂……”

真真天不斷路,一名金陵商客恰經此地脫手相救,厥後才曉得,這位技藝高強之人竟是江南一代最富盛名的綢緞莊伊清莊莊主莫向南。

將聘書收好揣進懷中,齊天睿出了門。

裕安祥票號正座在西城大街,三間的門麵,連環七套的院落,是這金陵城中除老字號山西福昌源票號以外的第二大錢莊。一院是攬櫃房、總賬房與埠際賬房;正門開在二院,堂中是停業正櫃與埠際信房。恰是午餐非常,門口泊著輛兩架的馬車,頂上鋪著遮雨的氈皮,堂中站了一個四十開外、披著狐狸絨大氅的男人,身邊跟著一身藍布棉袍揹著褡褳的侍從。主仆二人顯是北方來的商客,正在櫃上兌銀票,除彆的,堂中非常溫馨,隻聞得櫃後賬房清脆的算盤聲;檀香冉冉的,將這連綴的濕冷味道略略遣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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