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睿聞言一挑眉，“那還不是遲早的事。”

葉從夕不覺部下一握拳，真真是……忍了忍道，“算。不過，我曉得她毫不會，如有一日你敢如此行事，莫怪為兄與你恩斷義絕！”

身後有家人輕聲回稟，葉從夕並未轉頭，隻淡淡應道，“請。”

不一會兒樓上上了烤盤烤架並柴炭爐子，兄弟二人圍坐了，葉從夕親身上手烤肉。齊天睿坐在他動手，一塊接一塊，大快朵頤。新釀的酒釀，冰在酒窖裡，此時拿出來，冒著絲絲的寒氣，葉從夕提示道天涼，待放一放再吃，齊天睿那裡肯聽，抿下一勺，酒香四溢，冰甜爽口，真是神仙享用。

齊天睿被問的略略一怔，義兄這度量公然分歧凡響，輕嗽了一聲方道，“差能人意。”

齊天睿聞言，長長歎了口，低頭將茶盅裡的茶一飲而儘，“既如此，那今兒我們就把話說明白，她既嫁與我，就是我的。”

“如果甚麼？”齊天睿擰眉道，“你覺得她如本日夜與我相伴，今後內心還會想跟你走？”

“甚麼好物件兒？”齊天睿接過來，翻開一看，“哎呀！從夕兄！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齊天睿毫不包涵，“真是虛情冒充，為我賀壽還得我登門來！”

她瘦了，看不清那麵上色彩，隻見那女兒衣裙，裹著嬌小的身型，她又複了疇前的模樣。正月見她，齊家二奶奶的華貴如此昌大，她被裝在裡頭，扛得神采都有些發白；山中相會，一身女孩兒妝，如此調皮，如此明麗，每一處都恰到好處，不濃，不豔，卻將她嬌嬌可兒的甜美。如果料得不錯，該是天睿。

葉從夕一句罵，罵得輕描淡寫，兩人相視，不覺都笑了。

……

“你冇說，丫頭是這麼個的模樣。”

葉從夕抬手斟茶，“我大哥前兒獵了一隻雛鹿，我特地留了裡脊，今兒給你烤了吃。”

葉從夕又問，“今兒怎的過來晚了？廚房都問了幾次了。”

悄悄地望著湖麵，神思遠去，她最美的時候就是入迷的時候；她入迷的時候，那耳中，那內心，她的六合恰是天籟之音……

“也好。”齊天睿笑笑，接過茶抿了一口。

想到此，葉從夕微微露笑，天睿倒是公然會打扮她，寧家寬裕，新三年舊三年，她縱有這般色彩也都洗得寡淡；落在天睿手中，方複了她本來該有的模樣。隻是那一日，該是為的他。現在，在這私宅當中，怎的又是昔日舊衣衫？

“這麼說，以後的計算都是我一人？從夕兄，你如此不信我？”

葉從夕轉過甚，雙目含笑，那清雅淡然之氣讓齊天睿忽覺非常，放下茶盅，也正色道，“當初你我有約，為的是你們兩情相悅。可我看丫頭情素未開，隻知長大抵嫁給我這個相公，如何與你兩情相悅？你我之約她並不知情，三年後又如何……”

“說來。”

齊天睿大喜過望，拿起來儘管盯著看，“從夕兄，你放心，我定給你開個好價！”

“你想如何？”

“慢著。”葉從夕轉過甚，麵色如常，隻道，“三年之約雖說荒唐，但是你當下的承諾，現在，不成說罷就罷。”

“我已然讓步，你若得寸進尺，莫怪我……”

“哦？”葉從夕笑了，“她預備了《美妙樓》？如何？”

葉從夕看了他一眼，“你早晨不是還要往千落那兒去，這就吃醉瞭如何行？我隻叮嚀預備了些酒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