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後悔了_第5章 不情之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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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齊天睿長歎一聲,“照直說唄,不能娶就是不能娶,還能如何周旋?反正也冇過門。”

這的確比戲台上的戲還要出色幾分,齊天睿手握著拳幾次捶打桌麵,強忍了笑,“這麼說,如果你晚返來幾日,我們就要在我嶽丈家見麵嘍?”

“莫急,莫急,”齊天睿賠笑安撫道,“我曉得了,不就是我一不把穩把聘禮下給嫂子了麼?又不是甚麼了不得的事。”

待回到本身的宅子已是近亥時,遠遠有小廝奔出來驅逐,牽著馬邊走邊稟報導,“爺,葉三爺等您好一會子了!”

葉從夕聞言心生歉疚卻亦無話,一顆心稍稍落定。

看這惡劣之人總算正了色彩,葉從夕緩了緩心燥,這才又道,“這你儘管放心。寧老伯是個開通之人,我若好言相告,他該不會難堪你。隻要齊府肯收回婚書,我們便能把事辦得妥妥鐺鐺。隻不過,我擔憂府上,你該如何周旋?”

“瞧瞧!”齊天睿立即瞪了眼睛,“那我也不可!”

二人進到小廳,齊天睿讓了座又親身斟了熱茶雙手遞過,“兄長莫急,有話漸漸兒說。”

“嗯……”齊天睿拖長了音兒,狀若沉思,忽地一眯雙眼湊了近前,“若不然如許,把你說的阿誰寶貝給我,我就承諾你。”

原是一句玩話,卻不想竟是讓劈麵之人忽地沉默無聲,齊天睿方覺講錯,“從夕兄莫怪,我……”

“那是為何?”

“粼裡。”

葉從夕聞言神采煞白,決然道:“不可!”

話語磕絆,孔殷的嗓音竟是有些發啞,齊天睿從速握了他接道:“你我兄弟何出此言?兄長有難,齊天睿便是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一麵說著,一麵挽著他往裡讓,“快快內裡請!”

窗外夜風緊,入冬一些些清冷將這房中熱絡固結,桌上熱茶冷去,兄弟對視,一個百感難言,一個呆成石刻,俄然,朗朗大笑劃破難堪:“哈哈……”

“你!”葉從夕騰地起家,“也罷!告彆!”

“掀了蓋頭不就見了麼?明媒正娶,我齊家下了多少工夫,豈可說罷就罷!”

“那隻得請賢弟擔待為兄枉大不尊了。”葉從夕雙手重握,不安閒地撫著指節,“話還要從為兄客歲出行提及。”憶起疇前,語聲稍稍緩下來,“那日將將出了金陵便在河邊偶遇一小童,正拿了樹枝在地上作畫,寥寥幾筆,非常的意義,實足童趣。我瞧著喜人,便歇了腳也在青石上坐了,和著他勾了幾筆,豈料那小童不懼竟是接著對了下去。我鼓起,指導他一二,那小小年紀便謙虛好學,一點即通,甚得我心。一來一去,不覺就到了晌午,小童不肯舍我而去,隨他來的故鄉人便邀我一同往他家中去。彼時髦致正濃,為兄便隨他們去了。府宅臨水,平靜高雅,一家人知書識禮卻又似小莊農戶,相互甚是靠近。席間與我相談亦歡,更邀我留下做小童的徒弟,我想想也無甚當緊便隨口應下幾日。……誰曾想,這一教就是一年。”

“你所言不差。”葉從夕輕聲打斷,抬眼看著齊天睿,苦笑笑,“天睿,為兄平生技無所長,筆醉畫癡,天生不應時宜。原也現此生煙水孤篷,萬裡山川,自甘荒唐。可自與她瞭解,我……便離不得了。”話到此,悄悄頓了頓,再開口,如此柔嫩,“一顆小巧心,儘是俏心機。隔窗聽琴,我可一日不食;一顰一笑,我便夜不成寐;為與她荷塘相遇,我日日等待,風雨不忌。每日見,再見不敷,一牆之隔,也是鴻雁傳書,曲意難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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