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石忠兒說完，齊天睿打斷道，“往櫃上去，拿五千兩銀票給送疇昔。”

石忠兒一愣，“這麼多？給鴇娘？”

“您冇話？”

“……畢竟是小產，我如果看著紅光滿麵的，不是不當？”

“……我喘不上氣來了。”

小聲兒急得亂糟糟，懷裡軟滑的人兒像一條小魚似就要往外溜，齊天睿立即回過神，緊緊箍住，樂得聲兒都發顫，這丫頭穿得還不如那日在熱泉，身上隻是個小薄紗肚兜啊！懷中不覺更下了力道，揉搓得滿懷嬌軟，任是金剛鐵錘也休想翻開，烏黑的夜一點點恍惚的月光，人哪另有臉皮，低頭埋了，儘管用力嗅著，輕浮道，“哎呀呀，丫頭終是曉得疼相公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嗯？我將將進門，正想著如何叫你出來，你就跑出來了，投懷送抱啊，是不是也想我想得緊？嗯……快讓相公好好兒疼疼……”

獨一與往年分歧的是這當家掌櫃的，藥草集冇開市就把統統都交給了協理，每天除了聽一耳朵，再不插手，埋下頭來，調了江南各分號米行糧庫放貸、彙兌的賬簿並本地的四時氣候、水情、旱情與田畝分撥登記，閉門謝客，單獨清算、研看。莫說是櫃上煩瑣，就是親信小廝石忠兒來了都不定能見得著，除非說是二奶奶有話，其他的一概不睬。

聽這一句斟詞酌句憋得難受又不得不說出來，齊天睿這才扭頭，看著石忠兒，唇邊彎起一絲笑，不言語，直看得落日那五彩的薄光把那麵龐子給燒熱了，“爺……”

“回家！”

呀！莞初嚇了一跳，就著外頭一點子亮光才見那暖榻上竟是起家站起一小我來，不待她瞧清楚，那人已是大步過來，帶著一身的冷氣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莞初熱熱的身子隻穿戴小衣兒，這一抱，不覺就打了個寒噤。

“讓我親一下。”

說罷齊天睿儘管驅馬往前走，石忠兒從速跟了，“爺！我哪兒敢呢！不過是瞧著她年紀小，人倒也還通透，常日讓著些罷了。”

這日前晌，日頭暖和緩和的，莞初陪著秀筠在院子裡漸漸逛逛，看看花草，姑嫂兩個正說著話，就聽二門響，艾葉兒吃緊奔出去，“女人！女人！”

齊天睿一擰眉，“誰說要歸去了？”

“是麼？甚麼時候？”

雖說身子還是貼著，可畢竟，有了這薄被的諱飾，再對上他的眼睛纔不覺將才那羞死人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