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後悔了_第7章 貴人相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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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睿!”閔夫人也喝道,“眼裡可另有這些長輩?”

“是我,”齊天睿接住他的目光,“三叔。”

“大哥,敢問您在哪個江湖上行走,見過此人到處混飯吃?”

“他又不是神仙。”齊天睿頭都不抬,儘管服侍那小老兒,“哪來的實足掌控。”

齊允年抹了一把眼睛,沉聲問,“哪兒來的?”

世人正懵怔,齊天睿悄悄走到齊允壽身邊使個眼色,齊允壽這纔回過神,抬步走進房中陪在兄弟身邊。齊天睿緊跟厥後,天佑瞧了瞧便和天悅也跟了出來。女人們不敢冒昧,候在堂屋,閣房中除了貼身丫頭翠喜守在床裡,服侍的下人們也都悄悄退了出去,遮了簾子,隻留下齊家的男人們。

齊天睿扶他直起家,回過甚,齊允年的目光跟著他走,天悅打起了簾子。外頭的女人們從速分分開,這便正暴露堂屋裡還在閉目品茶、身置桃源的小老兒。

“齊家顏麵?”齊天睿嘲笑,“那是大哥你的顏麵,你要如何塗如何抹,關我甚事?我隻瞧得見麵前,麵前老祖宗命在朝夕,擔擱不起!”說著,齊天睿目光巡向統統人,“今兒我把話撂下,讓我醫,還則罷了;不讓醫,馬上舉官報案!一告扶養出缺,二告匿病不醫,三告違逆不孝!我齊天睿作陪到底!”

“你猖獗!!”齊允壽大怒。

“天睿!此話可當真?”

……

“老爺,天睿的話雖狠些卻也有理,”半天不開口方姨娘終是忍不住,“話都不敢說,可老太太這風景我們內心都稀有,何不一試?成了,大師的福;不成,也……”

父子一彆成永決,兩年後齊老太爺棄世,齊允年大痛之下丁憂回籍,靈牌前長跪不起,不知該如何告慰老父,曾經的燦爛祖宗在一抔墳土前實在不如木訥大哥的朝夕相伴。一腔慚愧都化作極儘的孝來奉養老母親,豈料三年後,一紙公文又將他急招回京。當時齊允年曾暗下決計,要儘早去官回籍。怎奈家國兩重,宦海沉浮,開弓焉有轉頭箭,這一彆,老母親的安康又變成兄弟間的筆墨來往。十多年裡,不過是為著做壽倉促返來過兩次。這一回放外任主政西北,西北邊疆長年騷擾不竭,匪患猖獗,齊允年接任後不敢一刻怠慢,拿著統統安好的家書便心機安然快馬奔赴邊疆。誰曾想半月前尚報安然,這一時三刻老母親竟是病重危急!

“本來是怕冇人擔著。”不待齊允壽開口,齊天睿將話接了過來,“若當真出了事,儘管往官衙送我。告我齊天睿不遵長訓,悖逆倫理,妖言誤診致人死亡。是監,是斬,我一人扛。”

“大伯,”齊天睿起家,正色道,“如此說來,您是執意不肯老太太救治?”

老太太的臥房綿簾緊掩,堂屋上一世人,一邊是阮夫人,一邊是齊天睿和閔夫人,方姨娘帶著小兒子天旭夾在中間,不知所向。世人身後的太師椅上一團東西入眼,定睛瞧,與其說是坐著倒不如說是伸直著一個乾癟如柴的小老兒,一頂鬥笠襤褸不堪、氈片兒似地扣在頭上,又破又舊的和尚袍子早已汙得瞧不出色彩,一雙草鞋赤著腳,粗筋黑甲,的確不堪入目。現在這小老兒似與堂上全無乾係,端著白玉瓷碗咂咂地嘬著茶,熱氣熏得眉毛鬍子濕噠噠的粘在臉上,鄙陋至極,莫說佛氣,便是一點端莊人氣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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