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低頭,將方纔那人付的銅板挨個數了個清楚,收到荷包子裡頭去。
沈文韜瞧了瞧今兒案台上的鹵味,擰了眉道:“香苗姐,今兒個的鹵味比平常賣的要少一些。”
方懷仁此時也正在為肖萬德與德順樓一事,愁眉不展,見沈香苗找他,將滿臉的心機清算了起來:“沈女人找我但是有事?”
“恰是,想與方掌櫃商討一下德順樓一事。”沈香苗開門見山。
沈文韜雖是肝火滿滿,但沈香苗說的話確切是究竟,這讓沈文韜頓時耷拉了腦袋,不再言語。
東邊,沈香苗記得,德順樓就在東邊。
是以沈香苗猜想,能讓這麼多人趨之若鶩的,便是德順樓本日的飯菜做了讓價,比平常便宜了很多。
得從速想體例應對才成。
天狼歪著頭,看著沈文韜。
雖說有人也真的奔了吳大勺的技術去,可斷斷不會是這麼多人的。
“哦?估摸著是昨個兒吃的有些多,這會兒不太餓了吧。”呂氏正躊躇著要不要將盆裡頭的稀飯泡窩頭給天狼吃。
沈香苗抿了抿嘴唇。
沈香苗思考了半晌,在吃完晌午餐後,便去找了方懷仁。
“肉骨頭,但是它不太想吃。”沈文韜無精打采的回道。
呂氏會心,將稀飯和窩頭倒到了天狼的食盆裡頭,天狼立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實不相瞞,我今兒個也是要去哪兒用飯的,隻是嘴饞你們沈記的鹵味,先買些鹵味,再去那邊叫上幾個炒菜和弟兄們幾個好好喝一盅!成了,也反麵你多說了,免得等下去的遲了等桌子要等上好久的工夫。”那人嘿嘿一笑,付了錢後便走了,行動倉促,直奔德順樓而去。
方懷仁這才又開了口,道:“怕隻怕這肖萬德鐵了心要和月滿樓過不去,一心想整治月滿樓。”
也就是說,這會兒往東邊走的人,去德順樓用飯的能夠性極大。
“眼下德順樓讓利低價招攬客人,這類招數到是非常常見,每年到了月滿樓當年開張的日子裡,也經常做這等事,照說德順樓此次讓利低價雖說這幾日對月滿樓會形成影響,但過上幾日,倒也應當無礙了。”方懷仁低聲道。
“做酒樓本就賺的有限,這個肖萬德也是無德,他這般讓利,豈不是要擠兌的旁人連買賣也不能做?”沈文韜頓時忿忿不平。
我手裡頭拿的骨頭,莫非是假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