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來是為了這事啊……”
回回身來,見眾內侍宮人擁簇著肩輿上的宇文煒,向他走來。
尹碧柔這才破涕為笑,在他手臂上扭了一把,道:“太子不要哄人家……”
宇文睿頭也不抬,道:“放下吧。”
宇文睿這才笑道:“徐卿與孤,情同手足,徐卿獲賜禦書房行走,來孤東宮議事,乃是該當應分,徐郎有何事欲見孤?”
徐玉欽避在一旁:“插手蜀王殿下。”
徐玉欽朗聲道:“下官就在此等待,太子醒來,請務必傳喚下官!”
尹碧柔這才罷休,帶著宮人去了。
衛雁與太子之間的謊言,又重新傳了出來。太半夜闖香閨,才子思郎情切,芸芸各種,諸多版本在茶館、酒館當中傳播。世人看向徐玉欽的目光,不由飽含憐憫,更有那落井下石之輩暗自誹謗:“……徐郎這棋走得妙啊,靠近了衛尚書,又奉迎了儲君,可見這些年的書不白讀,非常曉得審時度勢呐!……”
衛雁當即雙眉倒豎,將他推開,嗔道:“殿下當我是甚麼人?竟如此輕賤於我?”
徐玉欽道:“太子殿下為儲君,代攝朝政,一舉一動,皆受臣民所仰,還望太子殿下能夠嚴於自律,勿要妄為。下官冒死進諫,望太子虛懷納諫!”
徐玉欽沉聲道:“隻憑太子殿下欠下官一個解釋!下官與未婚妻衛氏兩情相悅,現在太子殿下牽涉此中,令衛氏名譽受損,太子殿下感覺不該給下官與衛氏一個解釋?”
宇文睿坐在裡間看奏摺,聽內侍稟報徐玉欽求見,不由一笑:“且叫他候著,孤此時不得閒……”
“哦?本來徐卿是來問罪於孤?”宇文睿止住笑,眉宇間平增多少森冷之意,“孤去那邊,何時需求向旁人報備?孤的太子妃,尚未過問一句,徐卿究竟憑何倚仗,感覺孤應當將行跡奉告於你?”
說著,表示小全子遞過來,吹了吹,抬頭一飲而儘,讚道:“甚好。”
字字句句,全在表示昨晚他與衛雁有過荒唐之事……
說完,他隨便一揖,拂袖而去。
“衛卿請起。”宇文睿淺笑道,“孤留下數名親衛,供衛蜜斯調派,衛卿可少操些心了……”
來到東宮正殿,已是午後時分。內侍低聲道:“徐大人請回,太子昨夜晚歸,又起了大早,好輕易合一閤眼,不宜打攪。”
宇文睿感喟道:“孤平生謹慎,唯對此女,大失方寸。……”
宇文睿耐著性子,笑道:“好,孤這便嚐嚐。”
“宮中流言四起,句句指向殿下與下官未婚老婆衛氏,下官鄙人,想不通此言從何而起,請太子指導!”
叫他親口說出本身未婚老婆與旁人的不雅傳言?徐玉欽抬眼直視階上高座之人,恨不得從眼中噴出火來,道:“謊言止於智者,下官並不信賴傳言,隻是不明太子幾番出入衛府,所為何事?還請太子明示。”
而此時立在隔壁院落中的衛薑,雙拳緊握,滿麵淚痕。原覺得今晚能夠一舉俘獲太子之心,誰想到,竟成全了衛雁……莫非她隻能任父親擺佈,嫁給大司馬的小舅子了嗎?
想到此處,他幾近肉痛得走不成路。
徐玉欽神采難堪起來,彆過臉道:“多謝蜀王殿下體貼,玉欽並不信那些流言流言。衛蜜斯冰清玉潔,高慢貞烈,玉欽不需問。”
宇文睿趕緊笑道:“休惱休惱,孤是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