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大笑,“好吧好吧,就曉得你不樂意聽。對了,連子,你啥時候出來玩啊?你說你去當勞甚麼子兵?跟下獄有啥辨彆啊?”
正深思呢,那姐妹兒又來了。
輕‘嗯’一聲,連翹心窩兒一顫。
——大略浮生若夢,姑今後處銷魂。
翻開枕頭,他側過身一把扯她過來抱在懷裡,抓過她的手,一根根捏著那纖細的,粉色的,光芒的,圓潤的手指頭,安靜而冷酷。
“咋了?”她問。
萬一有告急事情?
四目對視,她臉微紅,眼神又飄向彆處……
“膽兒肥了?”
好吧,她囧了。
“混蛋,找死啊?”
冷眸一沉。
道了再見,連翹掛掉電話,冷靜地閉上眼深思。
一翻身就將她壓下,邢烈火那冷冽的雙眸中,肝火顯而易見。
“火哥,電話……”
“冇錯,他在沐浴。”連翹實話實說。
這是一個被強女乾的女人,復甦過來後的第一個淩晨,她是不是應當表達點甚麼感受?委曲啊,痛苦啊,悲傷啊!?
連翹被雷得裡嫩外焦,嘴角抽了又抽,捂著聽筒,小聲兒說:“不,你必定不止二百,如何著也得值二百五……”
她認命地拿起手機,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拔大聲兒喊。
“啊唔!”
電話那端宣泄似的暴喝聲穿透力太強,她狠狠雷了一下,身子剛一抖,不經意就瞟到了火鍋同道皺著的眉頭。
被罵著混蛋的邢爺唇角微翹。
“不對吧?明顯是你吃我。”
她默了。
“啊!”
“連子,我跟你講啊,女人在這事兒上要冇找對人,這一輩子真就白活了,那感受啊,就是不由自主的,身不由己的,飛了,飛了,甚麼都不曉得了,甚麼都空缺了,那種美啊,哎呀,說不清楚,等你體味過就曉得了……”
“嗚,尼瑪的我被人‘嫖’了。”
連翹一怔,這才真奇怪了。在阿誰聲色犬馬的圈子裡模爬滾打過來的爽妞兒,碰到変態不是家常便飯麼?有甚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一道較著的駭怪聲透過電話線傳了過來。
“連子,你丫的!”
輕紗的窗簾,冇有隔斷拂曉的第一縷日光。
她再次驚呼。
這時,又一個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爽妞兒,說點其他的!”
“這,這是烈火的電話麼?咦,冇錯啊!”電話裡的女聲和順委宛。
“連子,憐憫姐吧,我碰到変態了。”
“連子,誰混蛋?”舒爽迷惑了!
正巧,他,也在瞅她。
這是邢烈火的電話,她天然不管,可電話卻一遍一遍響不斷。
他不在,她就安閒了。
她雙手緊緊抵在他硬實的身前,晨光的微光下,能夠看到他眼中騰躍的火焰。
可惜,聒噪是舒爽的一貫特性,說著說著她又扯遠了,不知不覺就又扯到阿誰男的身上了。最後,是邢烈火聽不下去了,陰陰地瞪了她一眼,起家去了衛浴間。
唇角一抽,連翹臉上有點發燙。
接通電話,她本來想讓開,卻被邢烈火大手一拉就倒進他懷裡。
順了順額發,連翹寬裕地瞄了一眼身邊的某男。
重重咳了一聲,連翹再次默了。
“喲,連子,在晨運呢?”
捂住話筒,她嘟噥著吼他。